徐西淮又再一次问他说:“不要什么?”
“你会不舒服。乖,听我的,不会让你疼。”
徐西淮正等着这句话。
“行,你先回答我问题。”
庄怀吟只觉得难受到快要疯掉,仅存的一点理智还想着占上风。
“不……”
他甚至连“要”也说不出来。
“A是谁?”
“冯椿、和所谓的你的春天,是谁?是此刻在你面前的人吗?”
“回答我,是谁?”
庄怀吟不清晰地吐着:“你……”
“书本里的故事是真实的吗?”
徐西淮依旧像在哄着他,与庄怀吟写的小说的有关一切,只要想想他就会受不了。
在一个晚上徐西淮被迫接受很多东西,太多太多了,太痛苦了。
故事里是两位主角的一辈子,徐西淮看完时天要快亮,可是篇幅明明没有很多。
他还是看了很久,真的好久好久……
久到就那样红肿着眼睛睡着了……
而对面人今天告诉自己:当做非虚构吧。
故事里很多细节如此熟悉,与溪余一中的一切悉数呈现在他的眼前,长得很茂盛的栀子花和广玉兰,不过是换了一个名字的屏安路和所有。
这样的青春,像六年前在彼此身边的恣意热烈的青春,不应该是让人满怀欣喜的吗?
为什么徐西淮只是止不住地掉眼泪,打湿枕头也打湿自己的心脏。
为什么仅有几个小时的睡梦里也那么不安分,止不住地在哭呢?
“冯椿是我吗?”
“说是或不是。”
庄怀吟艰难吐出一个“是”,紧接着徐西淮又低下头在靠近他的嘴唇,问他说:“你是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