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怀吟不自觉脱口而出的反驳，“没带你给我？”

徐西淮的语气低下去一点儿，带着无所谓的不耐烦:“只有一支。”

“两支就会给？”

“不会。”

果然这才是徐西淮会说出口的话，庄怀吟甚内心甚至带着莫名其妙的雀跃。

“那你说个屁？”

庄怀吟望了眼四周，教室里很多双眼睛盯着他，大家不认识新来的这个人，却对全校理科第一的徐学霸耳熟能详。

庄怀吟说完，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他确定他坐在左边的最后一个。

第一门考的是数学，重点高中的试卷一般都会更难，虽然庄怀吟高一读的中学也不差，但他可能自己实力不是很行，写起来有些吃力。

他有些大题不会做，尽自己所能写过程，快要打铃时正好没有过程可写。

庄怀吟抬头看考试时间和对应的钟表时间，视线从墙上的钟表一路向下，而后他看见了徐西淮——

那是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背影，在许多人里太过平常。

那个背影坐得很直，已经放下笔，眼睛在试卷或者答题卡上游离。

庄怀吟看到徐西淮翻试卷的动作，翻转过后又重新翻转过来，而此刻广播里也正好打铃。

考完数学有二十分钟休息，接着考下一场。考完直接回家吃午饭。

第二天的考试庄怀吟不要再看表，也没有和徐西淮接触，依旧包子茶叶蛋豆浆，有时换做牛奶。

庄怀吟坐在不属于他的座位，一班第三十号，教室左边最角落；

而徐西淮是一班第一号，坐在靠门的位置。

考数学时庄怀吟透过好多人无意间看徐西淮的背影，看他翻试卷的动作。

他不怎么看得真切，只觉得自己离徐西淮好远，连背影都有点模糊不清。

直到过后某一天某个中午，他又想起那个坐着直直的背影，才发现——

原来再没有哪一次距离这么近过。

只隔着一个长方体底面对角线的距离，抬头就可以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