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前段时间啊。”
“嗯?等一下,他不会是你喊加油的那一个吧?”
“就是呀。”齐冬越嘻嘻笑。
运动会3000米一中的赛制是只比一次,预赛就是决赛,今年高二参加3000米的有六十多个人,每个人穿着带着号码的衣服一起跑,3000米在运动会第二天下午,庄怀吟他们800米跑完就是3000。
那天下午齐冬越跟在纪一的后面,一起举着旗子在跑道内的操场陪跑,跑完齐冬越就没见了踪影。
到3000米比赛开始的时候班级也会陪跑,内圈站满了人,运动员经过时就大声喊“加油”,一般都喊本班运动员的名字。
齐冬越也喊,拼命地喊,庄怀吟听到熟悉的名字,还听到一个不熟悉的名字,那个名字他现在终于知道,叫“张秋来”。
“你们怎么认识的?”
庄怀吟其实没必要打听,可不知道怎的,他还是问了,好像本来就应该要这样问。
“那说来可就阴差阳错了,我不是学生会的嘛,前些天有一次值日,在校门口,好像是黄昏,反正就吃完饭了,六点多的样子,看门的教官还没吃饭,他们去吃饭了,就我一个人在门口,我看到有个人跑的很快,直冲校门出去,那我作为值日生肯定得拦着啊。”
“我站在路中间,那个人可能没刹住车,撞到了我,我真是被撞到了,很痛,那个人说了‘对不起’,我就算了,但是出门是要登记的,他说他很着急,我看他不算装的,就放他出去了。”
“那之后又遇到一次,他还是出来,但是没有通行证,用的是老师批准的请假条,我知道他是住寝的,我们顺一段路,就聊了天,原来是他爷爷突然发了病,才那么着急出去。”
“我从没有那么庆幸那天什么都没问就放他出去,虽然回来的时候教官没在本子上看到他的信息,然后找我算账骂了我一顿,说我不能私自放人出去。你说教官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这种出去也要分情况的嘛,有些人就是着急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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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怀吟不好搭话:“呃……”
他不好评判。
“之后就知道了他的名字,有些时候我用智能机给他的老人机发消息,哈哈哈哈,然后就熟了,比赛的时候看到他就加油了。”
“爷爷在这边怎么还住寝?”
“我听他说的是爷爷在他姑姑家住,从一中门口要坐好久的公交才能到。”
庄怀吟:“噢噢。”
齐冬越又说:“我觉得他跟别人很不一样唉。”
庄怀吟顺着他的话话接下去:“怎么不一样了?不就是玩的好的朋友吗?”
齐冬越说:“是吧,我也不知道。说不上来,他不会用老人机打九键的,每次回复都好慢。”
庄怀吟说:“本来就不应该聊天,会影响学习的。”
齐冬越觉得无所谓:“偶尔呗,又不是太晚。”
庄怀吟回:“你脑袋瓜聪明,随你。”
这天正好是星期三,下午距离放学还有几分钟的时候徐西淮就已经离开位子上楼去广播站。
他外套脱在桌上,庄怀吟已经见怪不怪,下完课他多呆了一会儿,能听到徐西淮的声音,依旧清透明亮,这种声音在庄怀吟心中,就是“客观的声音”。
庄怀吟找自己的通行证,无意间翻到自己口袋,里面还有给三三的多余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