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淮本来站在他的右边,他从身后绕过来,去拉他的胳膊,想看手是怎么样个情况。庄怀吟却不怎么情愿,手一直往自己这边缩着,“没什么事,不用看了。”
徐西淮看他的眼睛,庄怀吟的脸上写满了拒绝,“看一下。”
徐西淮依旧坚持。
“都说了不用,我要快点去教室,放完凳子就回家吃饭,我阿姨做好饭在等我呢。”庄怀吟语气没什么异常,还是两人平时说话的语气。
“嗯,那你自己擦点药,凳子我帮你放回去,你直接回家。”
徐西淮没有再强求他,虽然他知道那只是借口,宪法讲座弄完才四点四十左右,学校五点放学,大门现在根本没有开,但是从这儿走到大门口再稍微等一会儿就可以出去了。
徐西淮又转回去拿他的凳子,他微弯腰去够,不自觉看到他膝盖位置,裤子与别处不一样的颜色,偏黄还夹着点红。
“你伤到膝盖了?”
徐西淮声音冷了下来,眼神坚决,不容庄置喙,想让他说实话。
“嗯,但不痛。”
他说的是实话,但也许是被手上的痛给覆盖下去了。
“都出血了还不痛?先去医务室。”
徐西淮把凳子和书放在一边,他的手去抓庄怀吟的胳膊,将他的左胳膊绕过自己的后脖颈,徐西淮的左手去握住他的手腕,温度像刚才进去时一样凉。
旁边这个人……怎么总是让自己受伤,身体或者心理。
“我可以走路,不需要这样。”庄怀吟还是犟。
“你确定?”徐西淮依旧看着前方,维持这个姿势向前走。
“我当然确定,刚才就是我一个人走的,你不也没看出来吗?”
他们边走边说话,两颗脑袋靠着有点近,庄怀吟说话时习惯性目光聚焦在对方脸上,于是他不自觉转头,他看到徐西淮侧脸,往前一点点就可以碰到。
温热的气流打在徐西淮的右脸上,旁边人怔了两秒,立马又看向前方,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也许冻麻木了感觉不到。”
医务室刚好开着门,前面来了一位已经拿好药走掉,徐西淮扶着他坐在床上,开口:“医生他摔了一跤,麻烦您看一下伤口,在膝盖和手。”
庄怀吟穿的裤子不厚,医生蹲下将他的裤脚挽起,痛觉才这样到来,“嘶——好痛。”
庄怀吟小腿直且白皙,与膝盖上鲜明的红形成对比,只觉得有点触目惊心。
医生说:“当然痛,你看你皮破了这么大一块,旁边还有擦伤。幸好只是左膝盖,右边没什么事,否则你得拄好一段时间拐杖了。”
庄怀吟不好意思开口:“其实……我左手也伤着了。”
他左手还没被医生看到,主动开口。
左手也擦了一块,痛但不是很大,用创可贴就可以贴住。
医生消毒完又上碘伏,冰凉触感触碰好像一群蜜蜂在蜇自己的伤口,他竭力忍着,右手抓不住薄的床单,于是改为抓徐西淮的校服衣角。
“我感觉我要死了,徐西淮你给我阿姨打电话,我可能回不去了。”他开玩笑。
医生说:“药干了应该可以走,但是现在最好不要动,裤脚放下药就给蹭没了。”
徐西淮低头看庄怀吟,他手依旧抓着自己的衣服。“你把你阿姨电话写给我,我去寝室给她打电话,说你晚饭在食堂吃。”
庄怀吟仰头,笑笑,回:“啊,我开玩笑呢,能走能走。”
徐西淮只是回:“医生说不要动,你听话。”
旁边桌子上有笔和纸,他转身去拿,放在床边,等庄怀吟写。
庄怀吟乖乖写下一串数字。
徐西淮说最后一句话:“你等我。”
说完他就出医务室门回去了。
广播里铃声已经响起,过了一会儿徐依旧没有回来,医生也到了下班时间回家吃饭,庄怀吟药已经上好,干应该也差不多干了,医生走的时候问:“应该可以下地了,但最好有人扶着回去,现在要去哪儿吗?我扶你去。”
庄怀吟答:“不要不要,麻烦医生了,我就在这等,您去吃饭吧。”
医生回:“嗯,那你在这等一会儿,等下让你朋友扶你去教室。之后的药可以自己涂,在桌子上,你一起带回去。”
庄怀吟忙不迭地点头:“嗯嗯。”
医生走了有一会儿徐西淮才来,他手里拿着东西。他把东西都放在桌子上,扶着庄往桌子旁走。
庄怀吟看着他买的东西,有点雀跃地开口:“你买的饭?我阿姨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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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西淮说:“嗯,她同意了,让你小心点。”
庄怀吟看着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