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淮问他说:“怎么形容?”
“温柔。我觉得你这样慵懒且温柔。”
徐西淮难得好奇询问他有关自己的问题:“那我平时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十恶不煞么?”
庄怀吟说当然不是。
“最开始没有表情时,觉得你可冷漠了,之后接触下来感觉你很温暖。”
在我做噩梦时握住我的手,把外套给我还把窗户关上;运动会时在终点接住了我;之后是很多次的关心,摔跤的时候、很困在你肩膀上睡着的时候、安慰我的时候……
“你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我特别喜欢你。
庄怀吟以“特别好”总结,这个词同“幸福”之类一样抽象,但他说不确切。
也许应该有那么个时刻要把“确切”说出口。
合时宜的,某一天。
庄怀吟的思绪很容易被拉到很远,然后绕了一大圈再回到当下到达此刻。
“你也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徐西淮也这样对庄怀吟说。
“我俩还是别夸了,我该我去洗澡了,今天晚上怎么一会儿就过去了,你帮我出门看看,能望着光就说明老人还没睡,应该是睡了吧这时候。”
庄怀吟也不迫切知道答案,自己走去洗漱。
他出来时穿着与徐西淮身上穿着的同款睡衣,俩人那样瞪大眼睛对视着,于是庄怀吟擦着头发的手开始抖,之后是开怀大笑。
“哎哟这衣服挺配啊,我穿得有点大,你穿得刚刚好了。”
徐西淮坐在桌子前看书时转过头,看见头发湿漉漉的庄怀吟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徐西淮也不自觉看着他笑。
“学霸今晚就别学了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徐西淮作势合上书本,询问他说:“吹风机在哪儿?”
庄怀吟回答说:“没事儿,一会儿就干了,你的不就干了么?”
徐西淮说:“不是要早点睡?”
“起得来就行,你先睡吧,我再学一会儿。”
他看见徐西淮坐在位子上没有动,便靠近去拉他胳膊 把他拉起来。
“我要坐这里啊,你去睡觉吧,哪边都行。”
“给你吹吹吧。”
庄怀吟另外一只擦着头发的手也空出来,再去拉他胳膊。
“我自己又不是没有手,我爷奶睡着了吧?声音会吵醒的,不要多久就干了。”
“行 那我先睡了。”
徐西淮终于起身,走到床一遍然后睡下来,“灯不用关,我不影响。”
“好好好,安心睡吧。”
很长一段时间庄怀吟盯着生物一轮复习资料,在某一页停留了很久,他擦着头发抵着脑袋,内心是无人得知的波涛汹涌。
也许是外外面有风不断在吹,偶尔打着窗户也打着窗帘,他听不见任何其他声音,只有不断的风声,吹着自己的头发。
后来他关了大的灯,只留自己的台灯,在床的另一边钻进被子时颤颤巍巍。
怕把旁边人弄醒,也怕自己的心虚无所遁形——
正躺着看着乌漆嘛黑的天花板时,被子包裹着他身体不得动弹,像呼吸好像也被包裹得变慢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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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却异常地快。
他旁边的人,背对着他的人,八成已经进入睡梦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