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问你未来会好吗?你说会的。
为什么呀?是因为我喜欢你,我相信你吗?
而你恰好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知道我相信你,于是给我最好的答案?
我仿佛……的确知道,我们内心深处有一份相同的情感,我有我不能说出口的原因,你呢?你也有吗?
是不是我们都被老徐过去某一天说的话“禁锢”着,又或者不能用“禁锢”来形容,说“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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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们都仍存有余地。
徐西淮答:“是吗?我不说也是这样。”
“可我自己都不这么觉得。”
我想靠近你一点,可成绩单上我们的名字却渐行渐远,你懂吗?我的悲观与害怕。
“不要怕,我不是在你身边吗?”
庄怀吟转头看他的眼睛,“会一直在吗?”
“会的。”
“你又这么说。”
两人搬着凳子说这话,走在去外区的路上,情景与百日誓师大会时逐渐重合。
庄怀吟问:“有没有一点熟悉?”
徐西淮抬头看看树,“嗯。”
“我还要说一遍,和你经历这些,我真的好幸运。”
徐西淮以为庄怀吟又要开始感伤,“怎么了?”
庄怀吟撇撇嘴,“不想回你了,我们快点走!我阿姨在等我。”
想起罗素盈,他内心顿时柔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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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今天更加高兴的事,莫过于下午见到了久违想见到的人。
周红回来看九班同学了。
周红是带着一年前写的信封到教室的,还有刻有每位同学名字地定制钢笔。
“周老师——”
周红立马强调,“嘘!大家别说那么大声,隔壁班我还没去呢。”
“老师我们好想你——”
周红笑笑。
“我对不起你们啊大家,信都原封不动在这呢,课代表等会儿发下去,还是宋慈吗?”
“老师还是我——”
宋慈在下面应。
“好久没见你们了,还是这么热闹啊,本来想上午来的,但是车没赶到,抱歉啊大家,没见着你们在操场的样子。”
“老师老徐都说我们安静了——”
“有吗?可能是我太久没见了,还是觉得你们什么都没变。今天也没什么要说的,你们好好备战高考,我祝你们都金榜题名,蟾宫折桂!”
“好——”
“那不耽误你们时间了,大家好好上课,笔每人都有的等会发下去,我去下隔壁班级啊。”
说完周红就走了。
原来好不容易得来的再见面,停留的时间是六分零七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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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学校教务部破天荒地规定可以放电影,当然老师不放电影像之前那样讲课最好了。
总有消息灵通的同学在还没有到晚自习之前就得到消息。于是到了晚上,只要老师一进来,便欢呼雀跃,吵着闹着老师放电影。
每个班级总有些好说话的老师,吵着闹着就给放了,有些班级正好轮到比较严肃的物理化学老师之类,之前从没放过电影,学生闹着,也给放了。
前一次大型考过去不久,成绩已经全部出来。有考的好的班级就有考的差的班级,毕竟成绩排名摆地明明白白。
破天荒地,那些垫底的班级,吵着老师放,也依旧放了。
这天晚上是路雯静的英语晚自习,上课有一会儿了还没来,庄怀吟想上厕所,路过陈隐时陈隐顺手跟他说:“你要出去吗?叫一下老师来可以不?现在肯定很多班在放电影。”
“没问题。”庄怀吟比“ok”手势,走出去。
科任老师不在这栋教学楼,他猜想是在培训楼,去培训楼要经过大半个广场。
他下楼在广场上跑,国旗校旗因为风的原因被吹地发出响声,广场没有之前那么亮,虽然灯依旧发出暖黄的光。
庄怀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自觉反过头往教学楼看,每个教室都发着昏暗的光。
不足以看清试卷练习册的光,不足以照亮整个教室的光,不足以让老师讲课的光。
有些班级电影的声音很大,庄怀吟在广场上都听得明白。
因为今天成人礼,所以考的不好都可以原谅,所以吵闹都随着你们,所以你们想看什么就随心所欲地看,所以你们有权利边看电影边嗑瓜子吃辣条。
因为这是你们高中最后一场电影。
因为老师也不舍得。
庄怀吟把路雯静叫来之后无一例外地闹,齐冬越可是老手了,撒娇就他本事最行。
但这天都没怎闹路雯静就给放了,她让同学们自己挑电影,好多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耗了好久依旧没有决定出来,于是一致让路雯静来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