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靠着窗户,旁边对着床,很熟悉的布局,至少在庄怀吟的脑海里,是很熟悉的布局。
“我这样住了两年哩。”
是玉山苑罗素盈家自己房间里的布局。
一九年。
庄怀吟病情开始恶劣,开始休学。四月一日那天跟随庄景山北上,那是他第一次去到首都。
其实他很正常,情绪稳定,和同病房的人想比,过于听话了。
但是很多时候他就是很想反抗。
很多时候庄景山喂他吃饭时,他会转头抗拒,庄景山就摆正他的脸插进他的嘴。
庄怀吟直接两手一挥,碗打翻在地,连带着他爸也跟着踉跄。
后来医生护士来了,还有两个保安。
庄景山想牵制着他,跟着护士一起把他绑起来。
护士碰他时他会情绪失常,会往后推所有人,像个疯子。
“别碰我!!别碰我!你走开!”
“你走开!!别碰我!!别打我!!!”
庄怀吟胡乱踢着被子,手在空中挥舞。
他只撕心裂肺地喊,爸和旁边的病人都离他远远的。
后来他没了力气,被一个保安很重地推在床上。
“别碰我!别……”
撞在床上的背好疼,像千只蚂蚁在爬。
“别……我好疼……”
他止不住留下泪水,两只手用束缚带绑着,护士按着他,强行给庄怀吟注射镇定剂。
之后他就不吃药了。
他听见生物反馈、经颅磁,然后是mect。
在这之前他一个都没听过。
他还是喊,撕心裂肺地喊,然后护士会把他嘴堵上,嗓子哑了,手被绑住,无声流着眼泪,后来有人给他推麻药。
电刺激他的大脑神经,他甚至以为他自己得了癫痫要死过去。
睁开眼睛时是白色天花板,阳光照进来很亮。
好像突然豁然开朗。
庄怀吟很多东西记忆模糊,总是想还是记不起来。
很长一段时间,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那年但是夏天他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