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褪下笑脸,重新执起一杯茶,用茶盖拂了拂杯里的茶叶,“侯爷这话着实让人费解,我的妻我不惯着,那应当谁惯着?我既有本事兜底,又何须她明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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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看出来,督统是个惧……”百里丰烨本想嘲讽两句,可一想到自己现在有求于人,遂改口道,“没想到督统是个疼内的人。”
时夕弦对于这种妻管严的调侃毫不在意,反而点头道,“本督一向惧内,这么光荣的事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绿茶的艺术,时夕弦很懂。
守在门外的屹川是忍住了,萧嘉慕却一小心笑出声来,惹得时夕弦当即将手里的茶盏扔了过去,茶盏和门来了个亲密接触,啪的一声,萧嘉慕立刻闭上嘴,一声不敢吭。
屹川踹了萧嘉慕一脚,连忙又奉上一杯新茶。
姜朝歌正在自己房里生闷气,猛的听到时夕弦的书房传来一声脆响,气的她拍桌而起,“好你个时夕弦,和我示威是吧!”
她怒火中烧的巡视一圈屋内,最后锁定了角落里的一个彩釉白瓷坛。
她哼哧哼哧的将大瓷坛拖到门口,一脚从高高的台阶上踢了下去,噼哩叭啦的一声声过后,瓷坛碎的已经不能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