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国师若是如此受永昌帝的器重,那在行军作战的时候,为何没有插上一脚,来彰显自己的存在。
左峥面露难色,似是在斟酌要如何解释。
“你可知观棋何时开始给自己办葬礼的?”
代文修一头雾水,摇了摇头,不知左峥为何提及此事。
“其实就是他十五那年,最开始的时候,他会自己跑到荒坟,将人家的墓碑抱回来,给自己办一场,再给人家办一场。”
左峥说这话时像是老了十岁,这样一来,可算是将自家弟弟的底细全部交了出去。
“我也试图干涉过,但他总能以各种方法,各种理由,在我想不到的地方抱墓碑回来,甚至我还留宿到他身边……但是……”
左峥摇了摇头,看着左观棋的目光又是怜惜又是无可奈何。
左观棋换了个姿势,蹲在凳子上,百般无聊的玩着一撮代文修的发尾,似乎没有注意到两人是在谈论他。
“又是一次观棋出走,找到他的时候,除了怀里抱着的墓碑,身边就是那个国师。
不过那时国师还是个道士,他对父皇说自己能阻止观棋办葬礼,他还表示,观棋今后不会再偷墓碑。
我们定是不信的,但从那时之后,观棋虽然办葬礼,但确实不去偷墓碑了,父皇才将他请回来,奉为国师。”左峥语毕。
代文修了然,所以当时那个国师提的建议是成亲,哪怕八字相合的是年仅十五岁的男子,也希望左观棋娶回来。
“可我的母亲于我十四那年逝世,那时我还在孝期……”代文修默默道。
“也正是这个原因,包大人才堵住了父皇想赐婚的心,但不可否认的是,若早知成婚有效,即便你在孝期也躲不过。”
左峥将一切推到了永昌帝身上,把左观棋摘的干净,而且代文修在孝期之事,还是他派人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