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人都回来了,当务之急是先把他们的伤情稳定下来。
代文修余光瞥见左峥后,紧绷了一夜的神经断了,身上的疲惫麻木来势汹汹,尤其被人抬起之时,一股困倦之意来袭。
连屋子也没进去,代文修闭上了眼,不知是昏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
——
昏迷期间,代文修好似又梦到了上辈子……
现下已经是在边塞待着的第七年,他带了一队精兵,埋伏在蛮人的必经之路。
这处地方易守难攻,两边的山体高大,弓箭手埋伏在山体内,一箭就能将人击杀。
但这个差事没人愿意干,原因无他,山体陡峭,不易逃离,若是暴露位置,很快便能被蛮人活捉。
而他也很不幸,被蛮人捉了去……
狱中的地板泥泞湿滑,一旁的干草也沾湿了不少,代文修单独关在牢里,里面什么都没,只有这处干草能让它暂作休息。
俘虏在狱中向来是不好过的,代文修掌握着军队的情报,蛮人若是想要得到,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他原本怕自己受不了牢中的酷刑,将西南边境的百姓卖了,遂也想过自我了断。
但很快,牢中的脏恶改变了他的想法……
在这里男人女人孩子分别关在不同的地方,代文修被关在最深处,与关押女性的大牢之间只有一堵墙壁。
但就是那面墙后,会时不时会传来婴儿的啼哭……
大牢里关押的都是被蛮人劫走的百姓,而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竟将这些百姓变成泄愤的工具。
代文修只觉愤恨,满脑子都是如何将蛮人击退,遂他选择了越狱……
蛮人越是对他上刑,他的怨念就越深重,咬死了没有透露一点消息。
后来他寻着机会,将醉酒的守门人割喉后,逃出了大牢,最后徒步回到了中原……
那场驱逐战将蛮人击退,至此蛮人未敢在靠近边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