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璃私下养死士之事,没多少人知晓,不过,左峥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在他身边安插着眼线。
加上代文修一直怀疑他养私兵,左峥虽未曾查到有力证据,但也不是完全不怀疑,所以,他这段时间尤其对左璃的行踪上心。
“他刚带兵南下,就算我们把证据查出来也摸不到他!”
代文修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他自以为这一世未曾和左璃多打交道,怎么还要置他于死地,甚至不惜在京城里动手,让左观棋也受牵连。
左璃如今手握兵权,镇守西南边塞,就算他们查出来,永昌帝也不会轻易治罪,反而会将夺嫡之事摆在明面上,于他们不利。
“左璃不蠢,为何这个阶段置你们二人于死地,就算你上了朝堂,也威胁不了他……”
左峥就是这点想不通,他怀疑的也一直是左钰,根本没往左璃身上想。
代文修沉默着未曾说话,只要确定是左璃干的,他几乎可以认定这箭就是冲他而来的,只是单纯要他的命,根本不是因为夺嫡之事。
“对了,观棋身上的箭还留着吗?可以拿去比对,那日夜里黑,我未仔细看。”
代文修刚想起这事,兵营里长箭的规格相同,弓箭手很容易就能分清敌方和我方的长箭。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除了观棋身上带回来的箭,整片林子射出的箭都被收回了,就连你们受伤时的那个地方,也仅是留下了箭孔。”左峥道。
这么急于掩饰痕迹,可不是山匪能干出的事。
“看来这长箭应是一突破口……”代文修有些头疼的摁了摁后脑。
左峥见代文修有些累了,所幸有了些线索,便想着先起身告辞。
临走时,他正好瞥见在外服侍的婢女,又转回身,询问道:“你这里没有贴身服侍的侍从,这些婢女照看你们二人属实不便,需不需要我在送来两人?”
代文修说找侍从很久了,一直没有碰上合适的,如今左峥再次提及,又想起自己的遭遇,觉得还是送过来两人的好。
不过,贴身侍从也需时日培养,不是来个人就能近身照顾的,到时候还需别的下人教。
“挑些年岁小的吧,这样的好养的衷心,若是没有,有其他合适的,兄长送过来也可。”代文修道。
左峥理解他的意思,随即又想到了他的母家,就算代文修在不受宠,应该也有侍奉的下人才是,这样的人知根知底,与主子也有感情,不比寻个生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