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帕子在口中不适,让他用膳吧。”代文修挡开左观棋的身躯,见他没喊疼,也就没再坚持。
袁恩搬了凳子让左观棋紧靠代文修坐下,不知为何,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从上菜那时候起,袁恩就有些呆愣,代文修见他欲言又止,不由询问道。
袁恩思索片刻,似乎在斟酌自己的语言,“刚才的吵闹声,不知主子听清了没有?”
闻言,代文修一愣,他那时注意着左观棋,只觉隔壁的吵闹声烦躁,并未仔细听。
“我听到了三皇子殿下的名号,貌似是谈论对他带兵镇守西南的不满……”
袁恩一看代文修脸色,就知他定是未曾注意,便把自己听到的告诉了他。
“你确定?”代文修面露惊讶。
照袁恩的话说,隔壁可能是四皇子殿下和他的幕僚,他们两人一母同出,虽不及左观棋和左峥那样亲近,关系也不应很差。
但袁恩听到的,全是诋毁三皇子左璃的话,而这话就是出自他的亲弟弟,左钰之口。
“他们虽未提及名号,但前段时日,带兵去西南边塞的只有三皇子一个,而现下皇子里,也只有四皇子在关禁闭,听他而言,自己是从府中逃出来的。”袁恩道。
中秋宫宴时,左钰只是被放出了几日,后又被关在府里,原本能放出来了,可他逃出门喝酒,在酒肆调戏有夫之妇,被告到衙门。
衙门迫于四皇子的压力,想暗中解决,但那女子刚烈,闹到了宫门口,正好被纯禧公主见到,带入了宫。
永昌帝大怒,没惯着他,将左钰打了板子,重新回去关了禁闭,也未曾告知出来的时间,所以直到现在,左钰理应还在府里关着。
“将窗子打开。”代文修道。
两个雅阁挨的近,窗子都朝着外头的池塘,所以开了窗,就能听到隔壁的声响。
“我明明也救济贫民!凭什么他就能被重视!我呢!钱扔出不说,到头来还关在那鸟不拉屎的府里!”
窗子一开,这咆哮之人正好走到窗边,将手里的物件从窗子扔出,直直落到了池塘,惊的池中鱼纷纷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