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爷说您今日不去当值,要和他一起去扫墓……”花若手一顿,在床前驻足。
代文修一拍脑袋,昨日脑子都迷糊了,还未到休沐日,怎么就顺口答应了左观棋的请求……
“今日尽量早点回来,还是要去秘书省,快去备车。”代文修道。
花若一刻也不敢耽搁,好在期间生若采花回来帮了她一把,可即便是这样,到秘书省时,已经到了巳时。
代文修前脚刚走,后脚左观棋的脸就垮了下来,他起了一大早,带着一众奴仆,将府中所剩无几的花都摘了干净,就是为了扫墓的时候用上……
而生若来找他时,他怀里还抱着一大束花,袁恩和袁泽都在他身边,来不及换衣净面,左观棋抱着这束花就上了马车。
如今脸上的黑印来不及洗,泥土干在了甲缝中,连带着衣袖边缘,都肮脏不堪。
“王爷我们回去洗把脸吧……”袁恩看着坐的乖巧的左观棋,想接过他怀中没有经过处理的花。
左观棋不许他动,只是岔着两条腿,如只小泥人般,愣愣的坐着……
马车上代文修甚至没有与他多做解释,就匆匆忙忙来到了这里,对他怀里的花是视而不见。
左观棋生气了,车里带到零嘴一点儿也没吃,他等着代文修来给他个交代。
“不用,我等他回去洗。”
可这一等,这一天又要过去了,转眼就来到了傍晚,天色黑一分,左观棋的脸就黑一分,曲广白给代文修分担了不少公务,按理来说,这会儿两人都应该到府上了。
到了腊月,公务明显有些繁多,手下官员兢兢业业完成公务,代文修自然也不能走的太早,而且今日他来的晚,也不适合那么早走。
等到官员走了有一半,代文修才被袁泽推出大殿,后头曲广白也正欲离去,便一同向门口走。
“今日捷报,西南军再次取胜,将蛮人击退,边关的百姓能过个好年了。”曲广白笑呵呵道。
他早就习惯,将朝堂之事告知代文修,并与他商讨交换看法。
“边关百姓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场捷报,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件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