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代文修冷静了很多,在母亲和哥哥面前,这样属实是不妥,若被旁人看见,难免会被指指点点,母亲怕是也会认为自己对丈夫不敬吧……
待代文修坐定,左观棋没有任何犹豫,直愣愣就给自己的丈母娘跪了下去,将正擦拭墓碑的袁恩吓了一跳。
代文修:“……”
“干嘛?那是我的母亲和哥哥,你不必跪拜,反而若是他们还活着,应该来跪拜你才是。”代文修淡淡道。
“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我就是她的儿子,儿子拜父母不是正常的吗?”左观棋偷换概念,一点也没提及身份地位之差。
代文修心里流过一丝暖意,他转动四轮车来到左观棋身边,强忍腿上的疼痛在他身边跪了下去……
袁恩和袁泽一时惊讶,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想要将两位主子扶起……
“母亲都没了,又无旁人看见,儿子跪她又何妨?”代文修跪不直,两手撑在大腿上,保持上半身的稳定。
闻言,袁恩和袁泽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在两位主子身后跪下叩头。
陵墓前安静祥和,只有代文修将心里一箩筐的话给说了出来。
左观棋在心中默默附和,开口说的却是些不疼不痒的承诺。
那承诺很俗,无非许诺,自己永远会对代文修好,会替母亲照顾代文修,让她不必担忧之类的话……
因此落在代文修耳旁,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有左观棋自己,把不切实际的承诺当做的目标,暗自扎根心头。
很快,代文修身体撑不住了,心头的苦涩还未散去,他的腿又麻又疼,整个人向前扑去的,两臂被繁琐的衣物纠缠,未曾从斗篷中伸出。
好在旁边左观棋挨他足够近,在这一切发生的同时,俯在他身下做了肉垫。
“王妃!”袁恩赶忙起身,去将四轮车推了过来。
“不能再跪了!您的腿还未痊愈,奴才知道你伤心,那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若在跪出个好歹,夫人泉下有知,定不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