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对外界没有反应,代文修见到她时,特地站远了些位置,以防孟氏注意到他。
老侯爷一进来就垮了脸,走七八步能叹三四口气,叹的代文修都觉得自己的运气变差了。
“那是谁?”左观棋一路吃着走着,尽管不雅,也未有人敢指责。
“那是母亲。”代文修淡淡道。
此时,华景已经行至床边,把脉过后,用银针扎向孟氏的穴位。
下针后的那一瞬,孟氏好像被打开什么开关,两眼聚焦在华景的脸上,随即蠕动着身躯像是要逃走。
老侯爷急忙走去将孟氏扶起,原本见到她有了反应还有些激动,如今脸上全然没了欣喜之色。
“看来是受了惊,侯爷可要好生照看了,不能再受刺激。”华景道。
“这…还能恢复以前那样子吗?”老侯爷着急道。
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差点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的话语甚至都在颤抖。
“侯爷照顾的好,或许还能自理。”华景说的很隐晦,侯府的嫡女相府的当家夫人,竟就真的这么傻了。
孟氏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老侯爷不敢下死劲摁下她,她便猛的一下往前撞,扎在身上的银针直接断在了肉里。
“快拦着他。”
老侯爷虽是这样说,却带着一众下人不知如何下手,孟氏身上的针不少,谁也不知道她下一步动作会是什么。
代文修在旁边立了好半天了,周围侍从顾不上他,在这忙碌的景象里,他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开,安静的与这里格格不入。
忽然,代文修动了,他往孟氏的视线处走,左观棋跟着他动,像是他的影子一般。
当他进入孟氏视线的那一刻,孟氏僵硬了下来,垂头看向了自己身上的长针,慢慢的收敛了声音,将目光凝聚在老侯爷身上。
代文修敢确定孟氏看见了他,否则也不会突然变的安静,正如拘禁的那些时日一般……
“母亲,儿子来看您了。”代文修轻声道。
左观棋见代文修做什么,他也做什么,跟着就叫“母亲”。
作辑时,手里没吃完的东西往怀里一塞,油污粘了衣物边缘,碎渣又掉了一身,活脱脱一个傻子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