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下人皆是六神无主,代文修趁着这个机会,忍着剧痛,抬手摸了摸左观棋的脑袋。
左观棋的嘶吼声围绕在整个宫殿上方,代文修不过是想他歇歇,否则这样下去,左观棋的嗓子必定承受不了。
“呜呜呜——”感受到上方的温度,左观棋由癫狂的嘶吼转为压抑的哭声。
“我给你解开。”代文修感觉手下的脑袋顶了顶他的手,像是不舍也像是害怕。
“不要怕,这不是你的过错,是父皇将你作为借口罚的我罢了。”
代文修猜测,自己与左峥联手这事,永昌帝应该早就察觉到了,毕竟他们的相处也从不避讳。
而永昌帝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离间自己与左峥,真正变成夹在左峥和左璃两位皇子中间的棋子。
左观棋带着只伤手,艰难解下左观棋被控制在扶手上的小臂。
另一只手被左观棋压在身子底下,代文修不好碰到,便绕道左观棋身后,解了后面的绳子。
不过是两个绳结扣,代文修绕道前面,想再咬着牙解腿上的绳子时,左观棋就发现他手上的肉已经翻了出来。
麻绳被指尖落下的血染的血迹斑斑,左观棋重新蠕动起来,挣扎着把身下的手露出,用已经松绑的手去解,不想让代文修再碰他一下。
“一只手解不开……”代文修有些急切,“不要动!”
代文修一巴掌拍下左观棋的手,重新凑上去,将另一个捆绑了手的绳结解开。
至此,左观棋才算真的解脱。
椅子被左观棋踢得哐哐作响,靠着自己蛮力,将麻绳解开的同时,椅子也散架不能用了……
“你躺着作甚?太医呢!”左观棋两步挪到永昌帝昏迷的贵妃榻上,一把抓着他的衣领,将人直接拎坐起。
进宝几乎要被吓的撅过去,忙叩头请左观棋手下留情,可左观棋根本不会理他,进宝便跪行至代文修身边,求他将王爷控制住。
反正永昌帝没醒,这些下人代文修都熟悉,没人敢给永昌帝说实话,于是,代文修便借口手伤,没管左观棋,以至于事情慢慢走向不可控……
屋里三个主子都需医治,传话的小太监跑的飞快,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喊了过来。
等华景一进屋,正好看到左观棋抽了永昌帝一巴掌,当即就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