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没打算逼问国师,虽然原先对他多有怨恨,但现在自己过的还不错,先前恨不得一刀砍死他的心早没了。
“……有……”国师是肉眼可见的为难,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全盘托出。
代文修见状不和他耗时间,两指敲了敲桌子,将他飘去的思绪一下子拽了回来。
国师颤抖着,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往外倒:“草民……草民原就是一……江湖骗子,混口饭吃而已,是有人夜里找上门,捉住草民的妻女父母……”
后面就是国师的家人被威胁,抓他们的那人,让国师进宫为他所用。
其中,在永昌帝面前提议相府嫡次子嫁给五皇子殿下是最主要的。
其他的事情完不成有一定的商量余地,但这件事完不成,他和家里人等着死就行。
换句话说,其他需要办成的事,不过是为成亲这事奠下的基础,国师进宫从始至终就一个目的。
相府的嫡次子和五皇子殿下要成亲……
“草民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人指挥的,是那人非要您嫁人的,草民没那个能力抗衡啊……”国师跪在地上哭的一塌糊涂。
坐于桌案后那人一直没有吭声,国师为了表明事情的真实性,翻出自己破旧打了补丁的衣服。
“王妃您看,这是内人给补的衣物,当初圣上赏下的银子和那人给的酬劳,草民都未曾带在身上,完成任务见到家人得了许可,就马不停蹄离开京城南下了……”
衣物上头绣的是一对鸳鸯,远处还有几只格格不入的仙鹤,这刺绣不似大户人家的小姐绣的精巧,倒是像普通百姓略微粗糙的针线活。
代文修说:“指使你的人长什么样?”
“那人就爱穿一身黑衣,身形高大,性格就是冷冰冰的,交代完的话不会多说一句,而且很熟悉五皇子殿下的行踪。”
国师连说带比划,代文修脑子里隐隐冒出一人形。
代文修将外头袁泽喊进来,吩咐道:“去把孙隐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