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鬼方纫修房间。
“今天鬼方如暮带回来的那个防风氏的二公子,可有探查清楚?”鬼方纫修细细地品着面前的茶水,不紧不慢的问着站在面前的下属。
“回二少主,属下已调查清楚,防风氏不过是北边的一个小氏族,而这防风邶,也仅仅是家族中一位不受重用的庶子。听闻他向来放荡不羁,更是流连花丛无所事事。”
“哦?”鬼方纫修闻言有些意外,“听你所说,这防风邶无论家世地位人品都平平无奇,如暮这丫头又怎会看上他?”
“属下还打听到,小小姐在先前便与这位防风公子交往甚密,在轵邑城住在赤水府时,更是毫不避讳地与他同进同出。”
鬼方纫修摩挲着下巴,想到今日所见防风邶俊逸出尘的面容,不免有些疑惑,莫非鬼方如暮只是单纯的看上了那庶子的皮囊?
既然这防风邶也并非什么家世背景庞大之人,他也没有必要去担忧这样的小人物了。
鬼方纫修敛了敛眸,又沉声问道:“鬼方如暮回来后,可有何异动?”
那人摇了摇头:“小小姐的的院落已让人严加看守,自她今日回去后,便没有再出来过。”
“这次行动虽是有些仓促,但也事出突然,我父亲既然已经知晓了当年的真相,那我也只能不得已而为之了。”鬼方纫修面带狠厉之色,
“不出意外,明晚鬼方隗覃便会悄无声息的毒发身亡,到时候族长之位便是我囊中之物,如今这宅院之中都是我的人,这鬼方如暮也是插翅难逃。”
“明日继续紧盯着鬼方如暮的动向,再加派几名灵力高深之人守在她的门前。这丫头精明得很,万万不能让她坏了大事。”
“是。”侍从领命下去,转身退出门外,替他掩紧房门。
鬼方纫修走到窗旁,看向外面高悬的冷月,低缓着自语道:
“夷洳,你这一走也有几百年了。你也不要怨我心狠,不放过你唯一的女儿。”
“怨也要怨你当年如此绝情,若是当初你选择了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当年她侥幸不死,苟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我这做二叔的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