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江摆了摆手,“辰荣国破之时,我们便没了活着的意义,早就做好战死至最后一刻,你们也不必费心。”
他轻叹一声,拍着相柳的肩膀,语气悠长:“当日我偶然救你一命,你便在这深山之中陪我们蹉跎了数百年,为营中之事耗尽心神,多次涉险。”
“相柳,你早就不欠我什么了。”
相柳眸光骤然一缩:“义父......”
“带着如暮丫头好好生活,切莫负了她。”洪江坚毅的眸光竟是隐隐有些泪光,背过身子不再去看他。
离寻握住相柳的手,看着洪江的背影认真道:“您既然救了相柳,那辰荣义军之事,便是我们的事。”
“我和相柳愿意与你们同生死,共进退。这是相柳心中所想,也是我心之所愿。”
相柳听到她的话神色微动,反手握住离寻的手,温柔地看向她。
他于尘世踽踽独行多年,早已习惯行过淤泥,涉身黑暗。
何其有幸,得此一人,知他懂他,护他爱他,驱散了他所有的阴霾。
辞别洪江,相柳带着离寻坐上毛球向东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