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召一千人回京,京都需要再安插些新面孔了,尤其是与严太傅有联络的,要尽快渗透。”
“李峋可是快到京都?”萧子兮差点将此事忘了。
“是,预计宫宴前便可抵达京都。”
“嗯,快去办吧,切莫出现纰漏。”萧子兮冲着云钦摆了摆手。
萧子兮没有猜错,散朝后严太傅便直接去了那天机殿,竟在里面待了一个多时辰,后又胸有成竹的迈步离开。
夜里,二公主府。
沈拾一与萧子兮坐在软榻处,二人各怀心事……
“唉,这云伯侯世子聚赌被抓,这种案子还要我审啊?真是无语……这都什么鸡毛蒜皮。”沈拾一盘玩着手里的白玉核桃,不由的皱眉感叹。
抬头却发现萧子兮眼神呆滞,一动不动看着那桌腿。
“萧子兮?你这是怎了?白日里便见你心神不宁的。”沈拾一冲她摆了摆手。
“哎呀,别闹,本宫烦着呢。”萧子兮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说说?何事?”沈拾一冲她挑了挑下巴。
“萧子言要被解除禁足了,本宫若没猜错应是除夕宫宴。”
“这么快就把这烂泥放出来?你那好父皇怎么想的?”沈拾一感觉不可思议。
“严太傅在朝中结了党,给父皇施压,况且是他提出此事,父皇定会思量考虑。太子又未废,不可能一直幽禁。”萧子兮随意摆弄着手上的戒指。
“这严太傅有这么厉害?你父皇被他灌了迷魂汤了?”
“严太傅学子众多,遍布朝野,虽久不闻朝事,但在朝中威望颇高,父皇自然要允他几分薄面,父皇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说到底本宫……”萧子兮不想再说下去了。
“陛下不是对你十分宠爱吗?为何……”
“宠爱是宠爱,朝事是朝事,不可混为一谈,可能对太子还未死心吧?毕竟他做的那些事,父皇只知一二。”
“本宫看似已掌握大半朝局,实则根基不稳,大部分是近来才笼络的,很容易反水。幸而还有那谢家,否则何来的兵权做支撑。”萧子兮垂眸低语。
“如今李峋要回来了,严太傅应是早已盯上了他,他手握十万大军,若被太子所得……本宫之后的路将会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