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端正坐了会儿,不得劲,柳烨熠还是翘着腿抚摸着下巴身体朝甘夏金倾斜,目光盯着台上的甘冬银,道:“哎,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弟进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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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夏金不紧不慢抿了一口酒,眼神都不带给他一个,一直看着自家弟弟。
“啧,你真没意思,你们兄弟俩一个样,不好玩。”柳烨熠皱了下眉头,“快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你门口的摄像头呗,自从给他打完电话,眼睛都没离开过手机。”甘夏金嗤笑道。
柳烨熠这个暴脾气:“草!!!你气死我了!叫你问我!不是叫你说我要说的话!”
甘夏金无辜的耸耸肩,目不斜视。仿佛无声在说:是你自己要问的,既然问了,也就该做好被别人抢先回答的心理准备,怪不了我。
新来的酒保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秒他们老板就要掀桌干架。
柳烨熠吃瘪地猛灌一杯。
连着唱完两首歌曲,中途都不像平时那样有互动,趁着人群没有轰动,甘冬银连忙上楼躲着。
等顾客们的热情消散,甘冬银才带着方禾悄悄下楼。
甘冬银着急回家,就在附近的酒店给方禾开了间房。
安顿好方禾,都已经凌晨一点一刻。
甘冬银骑着机车疯狂往家赶。
他家在十五楼,两部电梯都停在二十几楼,甘冬银等不及走了楼梯。
一口气跑上十五楼,后背都冒着热气,甘冬银双手撑着膝盖舒缓气息。
等自己呼吸匀称之后,甘冬银才抬手敲响了自己家的门。
很有节奏的三下。
一秒,两秒,三秒……
短暂的时间被无限拉长,考验着甘冬银焦急的心。
一分钟过去,没有人来给他开门。
甘冬银缓缓又敲了三下。
最开始的期待逐渐转换成担忧。
小猫咪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是不是害怕得一直在哭?
把自己哭得昏睡过去所以才没有给自己开门的吗?
甘冬银完全没有焦急自己进不了屋该如何在外度过寒冷的一夜,他只是在确定冉文兴应该是睡着了之后贴着门缓缓滑下,背靠着门席地而坐,打算就这样应付一晚。
屋子里透着明晃晃的暖色调,冉文兴披着羽绒服蜷缩在沙发里。
客厅的空调被冉文兴关了,周遭的寒气顺着没盖严实的缝隙往她身体里钻。
冉文兴湿润的眼睫本能地轻颤着。
白皙的皮肤也生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蜷缩成小虾米睡得没有安全感。
搭着的羽绒服被抖得滑落。
寒气席卷全身,冉文兴幽幽转醒。
电视在播报着夜间新闻,冉文兴看着左下角的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
凌晨三点!
冉文兴脑袋晕晕,一路摇摇晃晃跑到门口。
一点心里建设都没有,直接打开了门!
“啊!”
一团黑影顺势往门里一偏,猛地惊醒,堪堪又稳住了身形。
来不及顾自己,甘冬银连忙轻声道:“冉文兴,是我,别害怕。”
一听是甘冬银的声音,冉文兴踢出的一脚已经来不及停下,好歹是停下了关门的动作。
人下意识自我防御所爆发出的力气是非常惊人的。
甘冬银轻吸一口冷气。
“甘冬银,你没事吧!”冉文兴被吓到的后劲还没散去,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是故意的……”
甘冬银按着后腰,缓缓起身,深吸一口气,保持微笑转身,“别怕,我没事,那么小的力气,你还怕踢伤我啊?”
“踢到哪了?给我看看。”冉文兴泪水模糊了眼睛,伸出双手抓错了方向。
甘冬银主动献上手臂给她握着,自己反手关门在反锁房门。
再不关门,他都怕把邻居吵醒。
“手臂吗?我踢到你手臂了吗?”冉文兴眨巴着眼,泪珠一连串地掉,视线却还是一片模糊。她呜咽道:“我看不清楚,我是不是要瞎了啊……”
“没事没事。”甘冬银握着她的手腕轻拍,“我真的没事,不要自责。”
好歹也是二十七岁的成年人了,怎么遇事还是这么爱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