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回厨房做饭,熬野菜汤的时候还把早上摘的罂粟果扔到汤里调味。
陆元紧皱着眉头摸着下巴思考,看他们直接食用生鸦片,似乎是把罂粟当成了一种调味料,不仅做饭要放还直接食用它来保持精神亢奋。
就好像现代人喝咖啡提神一样,在他们家里,生鸦片就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咖啡。
只是他们完全不知道罂粟的后遗症有多大。
陆元为了确认,仗着没人能看到自己,每家每户都去查看了一番。
果然,几乎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种着不少的罂粟。
正赶上早饭的点儿,还看到了不少人做饭往里面加干罂粟粉。
这下他可以确定了,太阳镇家家都有吃罂粟果的习惯。
这就是个大型吸毒村啊!
大力父子俩早上吃完了饭后一起下地,大力戴着个大帽檐的草帽,挥动着锄头翻地松土,他爹蹲在地头上除杂草。
陆元坐在树下,嘴里叼着根草看着他们俩。
难怪这一家人的面相一脉相承的短命相,这么看来不仅他们一家其他村民也是一样。
天天食用这么大剂量的生鸦片,命再硬也活不过五十岁去。
在安静的田坎间忽然昨天和朱大力一起回家的男人急急忙忙的过来,对他喊:“大力,快去娜娜她家看看吧,他爸发病了!”
大力闻言二话不说,扔下锄头就跟着他往娜娜家跑,不用那男人说就知道她爸是什么病。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天上午,刚开始症状不严重所以没有人发现,直到他疯疯癫癫的大喊大叫,邻居才发现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跑,陆元也跟在后面追,这个时候他就无比怀念自己的魔法扫把,要是带来了的话,能少走多少路呢!
娜娜是大力未过门的妻子,二人已经订婚了,原本说好的再有两个月就结婚。
大力赶到的时候,邻居已经帮忙把娜娜他爸爸绑在了床上。
床上的人瘦的皮包骨,手上和脚上都是溃烂的脓疮,他从嗓子发出嘶吼嚎叫,不断挣扎着,床板被他晃动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娜娜,叔叔怎么样了?”
站在床边扎着两个麻花辫儿的女人低泣着说:“情况不好,他才不到四十岁,怎么就发了疯病呢?我该怎么办啊!”
“别怕,我会帮你一起照顾他的。”
大力搂住她,看着床上挣扎嘶吼的男人,目露担忧。
在其他来帮忙的居民都走了之后,大力留下帮她收拾东西。
家里被祸害的成样子,桌子椅子都砸坏了,盘子碗的碎了一地,收拾了好半天再都打扫干净。
等他下午回家的时候,她母亲赶紧迎上来打听:“她爸爸真的发病了?上帝啊,他才多大年纪!”
大力的爸爸也摇头叹息,看了看自己脚上生的烂疮,感叹道“也不知道我还有几年了,我牙都掉了好几颗了,也没几年可活了。”
陆元站在厅堂里,听着父子二人的对话,他觉得自己好像能从他们的对话里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