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公指点。”

“郡主客气，咱还要回宫中复命，便不多留了。”

江卿颜福了福身，亲自送公公到了侯府正门。

看着公公离开，江卿颜眯了眯眼睛。

昨夜柳如是一夜未归，她便在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没想等到却是册封的旨意。

等柳如是回来时午时刚过，江卿颜被叫到书房时，他已经换好了常服，正坐在书桌前，随意翻着几张纸。

算算原文中的时间，柳如眉比柳如是大上两岁，柳如眉死的时候才二十，如今原女主十七岁，柳如是算算年纪，应该在三十五岁左右，这年纪其实并不算大。

只见柳如是一身淡蓝色织锦长衫，领口处银丝暗扣，银白色的缎面腰带束着腰身，衬得他的身形挺拔修长。

他长着一副好皮囊，只是眉目间总透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神色。

他将手中的几张纸合上，放到书案上，淡淡瞥了她一眼，道："坐。"

江卿颜依言坐了下来，垂眸等着他开口。

“何时偷学的惊鸿剑法？”

“这次任务之前，我偷了放在书房的剑法，抄录了一份。”

“不错。”柳如是面上没什么变化，又问她：“为何要把真正的惊鸿剑藏起来。”

“因为我想要惊鸿剑。”

“仅此而已？”

“是。”

柳如是站起身，缓缓的来到她身前，俯视着她：“那你为何想要惊鸿剑。”

江卿颜感受到这股压迫感，只觉得背后升起丝丝凉意，但她不敢抬头，只是道：“不想让宝剑蒙尘，明珠她不懂剑。”

柳如是仍旧是盯着她：“那颜儿觉得，这惊鸿剑在你手里，便不算蒙尘么？”

江卿颜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一只略微有些粗糙的大手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江卿颜被他拇指关节上的玉扳指硌得生疼。

柳如是摘下她脸上的面具，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表情，然后冷声命令道：“看着我。”

江卿颜缓缓抬眼，与他对视。

“我再问你一次，为何想要惊鸿剑。”

“明珠公主她不懂剑，只能让惊鸿蒙尘，所以我想要惊鸿剑。”

江卿颜面上带了几分决绝和坚毅之色，看着他的眼睛不躲不闪，十分认真。

柳如是在她这种表情下愣了愣，然后松开她的下巴，皱着眉将面具扔给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