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浅浅总算是被劝住,她侧着身体躺在床上,后背几乎哪都不能碰,连带着胳膊的动作也不能大,几乎是动一发而牵全身。
宇文煜看着床上的人,许是因为疼痛,脸色苍白。
他问,“朕该拿你怎么办?”
这句话他曾问过,是柳浅浅擅作主张服用避子药的时候。
眼下他又问了一遍,这是第二次。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在昭和宫待了整整一夜,一个个候在主厅里,张太医更是眼皮子都打起了架,但是皇上没说可以走,又有谁敢私自离开?
明太医捋着自己的胡子感慨,幸好,幸好贵妃娘娘都是皮肉伤,否则未必不会出现“贵妃有事,尔等陪葬”的事情。
不过几人偶尔窃窃私语,聊起那个婢女的时候,神色都没有这么轻松。
柳浅浅如果挨了一板子,那么诗忆就挨了十板子,下手没有一点轻重,几乎浑身上下都可以看见渗血的红痕,还有不少青紫,显而易见是被掐出来的。
从回来之后,医女给她上完药,整个人就发起了高热,迟迟不退。
已经大半夜过去了,诗语试了无数办法,药也灌不进去,好不容易咽下去一点,转眼就吐了出来,人也是迷迷糊糊的,一点都不清醒。
宇文煜怕柳浅浅担心,三令五申,必须保密。
他自己更是一夜都陪在床边,不曾离开。
到了早上,柳浅浅睁眼看到宇文煜的第一句话便是,“皇上,臣妾想去看看诗忆。”
宇文煜沉默了片刻,点了头。
“皇上,该早朝了。”孙德权提醒。
“皇上,臣妾无碍的。”柳浅浅低声道。
宇文煜深深的看了她一会,终是点了头,“自己注意,等朕回来。”
见柳浅浅允诺,他才带着孙德权离开。
期间苏贵人来过一次,莫都统带着禁卫守在昭和宫的门口,满脸肃穆,“无皇上诏令,一切人等,禁止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