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太医院的人都守在昭和宫,诗忆的高烧还是久久不退。
一连三天,柳浅浅每日都到她屋里陪着,除了偶尔能听见她的喃喃,昭和宫好像再也听不到诗忆活泼的笑声。
而柳浅浅被皇后责罚、受伤的消息竟然不胫而走。
一时间,几乎整个朝野都听说了皇后对婉贵妃用刑的事情。
柳大将军更是亲自递了折子,要带夫人一同进宫看望贵妃。
结果皇上扣下了折子,也不驳回也不应允,实在让人猜不透。
要不是皇宫禁卫森严,并且他还仅存的一丝理智——柳夫人,他甚至都想提着刀,带着自己的亲兵杀进皇宫里,照着柳浅浅受伤的地方,给皇后也依葫芦画瓢的打一顿。
柳将军在窗前踱着步,来来回回的。
柳夫人将写给柳浅浅的信折好,封了口。
柳大将军越想越气,嘴里更是不断发出骂声。
柳浅浅收到母亲来信的时候,也是一惊。
她急忙回信,烦请莫统领的禁卫军送信。
又派了阿让出去查,消息是如何走漏的。
没想到阿让出去了没一会儿,就一脸为难的回到了昭和宫。
只见他挠着自己的鼻尖,“主子,这消息……好像……是承乾殿传出去的。”
承乾殿?皇上?
自她回到昭和宫这几天,皇上除了派禁卫军守卫宫门以外,没有做任何其他事情。
皇后依旧好好地呆在颐坤宫里,宫妃们,除了她,还是日日去给皇后请安。
没有怒斥,没有责罚,就好像她受伤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
如果不是诗忆至今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一场梦。
而现在,阿让竟然说,消息是从承乾殿传出去的。
阿让见柳浅浅思索的样子,便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主子不问,他就安静的等着。
柳浅浅觉得奇怪,问道,“皇上这几日……可有去过颐坤宫?”
“阿?”像是没有理解柳浅浅的话,阿让愣了一下,紧接着果断的摇摇头,“皇上这几日除了上朝都在咱昭和宫了,娘娘……怎么会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