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后宫不得探听前朝政务……”
柳浅浅闻言,面上的笑容一滞,眸色也是垂了下去,声音更是低了下去,“臣妾知……”
她要说的是,臣妾知错。
偏偏宇文煜没打算让她说完,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甚至用声音盖过她的,“但是浅浅想知道的话,朕也可以破个例……”
破个例?
他的话语好似轻而易举,柳浅浅心却是再一次犹如小鹿乱撞似的胡乱跳动。
“今日早朝时,庄夏呈报了新的伤损士兵的安置办法,户部方大人提出反对,认为庄大人的安置办法过于理想,需要花费大量的钱财人力,难以实施……”
宇文煜的声音很低沉,说起政务时仿佛浑然天成的有着他的威严。
柳浅浅听的很认真。
“……他们吵了许久,都没有拿定主意,朕便由着他们吵去,最晚三日后要给朕一个可行的法子。”
“……姜太傅告老还乡的折子被朕扣了下来……”
“督察院右使明珞弹劾扬州知府监守自盗,与扬州城外五里的匪贼有所勾结,朕已下令省级巡查暗访此事……”
不知不觉,柳浅浅紧绷的神经也好像慢慢放松了下来,她由着自己靠近了他的胸膛,听着耳边的冗长的低语。
不知不觉,两人的五指缓缓扣紧到了一起。
宇文煜的记忆力总是好的惊人,他一桩一桩的将朝堂上的事情说与柳浅浅听,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朕前几日还下了令,柳澄大将军与夫人替朕驻守城外大军兵营,西齐心思诡谲多变,大胤将士的日常训练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柳浅浅忍不住感慨,是啊,哪里就这么巧?
将军府里大房闹的不可开交,父母兄长却在此前,“正巧”都离开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