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浅浅的动作一僵,连后背都有些紧绷,如果不是背后没有依靠,她想来还能将两人之间暧昧的距离再拉开一些。
宇文煜却不容得她退让的,视线甚至都没有向后看一眼,沉声问道,“孙德权,朕上一次翻牌是何年月?”
孙公公听见宇文煜的问话,整个人更是显得弱小,恨不得蜷缩起来一般,“这个……皇上……”
宇文煜似笑非笑的看着柳浅浅,缓缓又是说道,“婉皇贵妃有些记不清了,便由你来说吧。”
孙公公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水,他眼睛一转,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启禀皇上,这时日有些久远了,奴才依稀记得是在去年的入秋之际,这……”
“这具体的时日,皇上和婉皇贵妃若想知晓,可以宣敬事房的奴才过来,想来便能一目了然了。”
孙公公的回答虽然滴水不漏,只是他心底也是打鼓,平日里要记的事情这么多,哪曾想皇上会问起上回翻牌。
宇文煜的目光始终落在柳浅浅的身上,声音不轻不重,恰好叫屋内的两个人都听得清楚,“婉皇贵妃,可要传敬事房的奴才?”
柳浅浅清了清嗓子,攀在宇文煜肩头的那只手抓的很紧,有些泄露了自己的心绪,话语仍是强装镇定。
她的视线更是越过宇文煜的肩头向门口看去,孙公公的后背弯的很深,比往常还要再深一些。
柳浅浅忍不住又是脸颊一红,“不必麻烦了,有劳孙公公了。”
孙公公听见柳浅浅的嗓音,一双眼睛笔直的瞪着自己的鞋尖,“娘娘客气了,呃,那奴才便在外面候着,皇上与娘娘若有吩咐,再叫奴才便是。”
说完,他深深的拜了一下,利落的拧转身体就走了出去。
柳浅浅看见他的动作,脸颊虽红,却也没有忍住,娇俏的笑出了声。
宇文煜的手掌很快扶住了她的腰,便往自己怀里扣紧。
他问,“高兴了?”
柳浅浅没有点头,只是双手环上了他的肩头,紧绷的后背亦然松软下来,整个人便交托到他的怀中。
宇文煜的眸色早就深沉,嗓音也变得暗哑,“朕忍的时日已经够久了,你今日好好受着。”
一阵天旋地转,柳浅浅便被他整个抱托了起来。
每走一步,宇文煜搂在腰间的手便会松上一些。
柳浅浅耐不住,身子便会往下滑。
她害怕摔倒,只能更加用力的攀紧他的肩膀,像是本能使然,也缠紧了他的腰。
宇文煜的嘴角勾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便又放轻了半分。
……
柳浅浅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她只当自己宛若就在海上一般,沉沉浮浮,没个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