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警告本王……”
郑王爷的眼眸很快就落到了身旁的侍妾身上,嘴里更是喃喃着。
“他竟敢警告本王,他爹对着本王都是和和气气的,他怎么敢……”
最后两个字甚至咬紧了牙关,他的一双手便是摸到了侍妾的喉咙上,五指慢慢的收拢,浑然不觉,像是把受到的气全部撒在了人身上。
侍妾的双手慌乱的攀上郑王爷的手掌,眼睛瞪得很大,想要挣脱却又不敢真的用上力道,只能眼睁睁的感觉喉咙口的呼吸越发的紧促,“王……呃王爷……饶……”
郑王爷仿佛获得了快感一般,侍妾越是求饶,他手上的力道就越是重,好像只有这般,他才能发泄自己的情绪似的。
“王爷,王爷,皇上说,我们该启程了。”
外头的声音传了过来,郑王爷眼看就要收拢的手掌,猛的泄了力道,“知道了!”
侍妾整个人向前扑倒,额头磕在桌案上面,瞬间就红了一大块,她的一双手勉强摸索着桌案的边缘,撑了起来,倒吸了一口气,甚至说不出一个字,只能一个劲儿的咳着,“咳咳!咳……”
郑王爷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甚至还骂了一句,“败兴的东西。”
话音落下,他一甩袖,便下了马车。
郑王爷的幕僚和侍从都是跟在后头,根本没有人来管马车里的侍妾。
她咳的一双眼睛都有些泛红了,趴在桌案上面许久,才悠悠缓了过来,才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就好似捡回了一条性命。
休整了这么一会儿,圣驾再次出发。
柳浅浅便是窝在了马车里,再也没有下去过。
马车上的窗帘被撩起,外面的阳光照了进来,正好洒满了马车里的桌案。
堆叠的奏章随着马车的走动微微晃动,偶尔有一两本从上面落了下来,摔在一侧的软垫上。
柳浅浅伸手拾起那本奏折,刚想把他放回远处。
“念。”
宇文煜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这个字眼,她自然也是明白的。
柳浅浅抬眼,朝宇文煜看过去。
宇文煜却是一板一眼的看着手中的那一份奏折,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也与他无关似的。
柳浅浅一时间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微微眨了眨眼,便是捏着奏本,就要放回那叠小山上面。
宇文煜低声一笑,朝她看了过来,“念出来。”
柳浅浅这才确信,刚才那个字眼也是出自宇文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