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浅浅莞尔,轻轻摇了摇头,“怕,只是惧怕是没有用的……”
宇文煜的眸色变得深沉。
柳浅浅又是仰起头看着他,“皇上如何,臣妾不能左右,只是臣妾从小就是如此,认定了一件东西,一件事,哪怕是一个人……便断然没有放弃的可能了。”
宇文煜闻言低声一笑,没有说话,却是将手掌又握紧了一些。
柳浅浅垂眸,感受掌心传来的温热,亦是弯了眼眸。
皇上同婉皇贵妃一起到御花园闲步,同样的荷花池边,只是此刻,两人的心境却是全然不同了。
宇文煜迁就了柳浅浅的步伐,走得不快,甚至每一步都仿佛原地踩下一般。
柳浅浅心细,自然也是留意到了他的贴慰,看着飘扬的垂柳,还有偶尔洒落的花瓣,心中的郁结荡然无存,好似连每一次的呼吸都变得畅快。
宫人的仪仗拖的很长,偶有宫妃从一侧路过,却也知事的没有上前叨扰。
到了夜晚,宇文煜自然也是宿在了昭和宫里。
柳浅浅倚在他的怀里,比起前两日,睡得更熟一些,夜里也没有反复惊醒了。
守夜的诗忆也算是安下了心。
翌日一早,宇文煜照旧早早的起身洗漱,柳浅浅坐在床榻的边上,一双眼眸更是落在他的身上,不曾挪开。
宇文煜挑了下眉,“看什么?”
柳浅浅明媚一笑,“皇上好看。”
似曾相识的对话,也是让二人心头一暖。
宇文煜勾了下嘴角,由着宫人束好了腰带,随后走向门口,最后也是在迈过门槛前停下了脚步,“对了,太后那边,如非必要,就不用特意走动了。”
柳浅浅本就是目送他离开,哪知道他中途会停下,又说了那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如非必要,就不用特意走动?
没有细思,她便是笑着应了,“是,除了每月初一和十五,臣妾要领着诸位姐妹去给太后请安,其余时间,倒也是没什么要叨扰太后的地方。”
宇文煜深看了她一眼,也是点了点头,“朕晚些时候再过来。”
柳浅浅微微一笑,缓缓站起身,“臣妾恭送皇上。”
等到宇文煜走后,柳浅浅便也起身更衣,自从有孕之后,早晨梳妆的时间也变短了,诗忆谨尊太医的祝福,凡是脂粉气重的一些,一律弃之不用,就连从前柳浅浅很喜欢的一盘胭脂,都被收纳进了盒子里的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