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让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当即就跪了下去,“回主子的话,变好了。”
柳浅浅点了点头,“是变好了,从前你到昭和宫送些东西,眼睛红红的,仿佛还是昨日,如今连朝中的周阁老都对你言辞有理,是什么样的感受?”
阿让见柳浅浅淡淡的笑着,说的话也是温柔,当即咧开嘴,“主子,您放心吧,阿让懂的,做事儿也好,做人也好,都是不能忘本,奴才有今时今日,也是依仗了主子,断不会做出让主子丢脸的事的。”
他说得流利,一旁的诗语却是微微笑着,诗忆早就捂住了嘴,脸上的笑意更是藏都藏不住。
阿让不明所以,抬头看去。
柳浅浅亦是忍俊不禁的模样,她忍不住摇了摇头,“诗语,你瞧瞧他,如今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张嘴巧的,连我都插不上话了。”
诗忆听了,也是连连点头,“就是,从前多老实的阿让,如今嘴变得比奴婢还巧了!”
阿让抬起头抓了抓自己的后颈,“主子,奴才说错了?”
柳浅浅一笑,“没说错,你的心性,我自然是知道的。”
诗语见两人说了半天,还没到点上,也是忍不住出声提醒,“还不快谢过主子,今儿让你给周阁老送信,往后你哪里还用做打杂的事儿?”
阿让听了,目光有些呆愣,好像听进去一些,又没有全听明白。
诗忆再也忍不住,笑出声道,“以后,你就是正儿八经的让公公了,再也不用做杂活了,还不赶紧谢过主子?”
阿让的双眼微微一亮,不敢置信地看向柳浅浅。
柳浅浅莞尔一笑,“怎么?还当我说的话,是在敲打你不成?”
阿让连忙称不敢,还急急忙忙的磕头谢恩。
柳浅浅见他虽然惊喜,礼数却还是分毫不差,也是点了点头,“不过敲打,也是要敲打的,往后你的身份不同了,处事待人自然也是与从前不一样了,切忌,谨言慎行。”
阿让实诚的将额头磕到地上,“奴才定不会让主子失望的。”
正如前朝的官员所料,四王的叛乱一打就是三个月。
宇文煜亲率禁卫军,虽然人数占了劣势,却也只是抵御住了四王的攻势,扎根在了远山的土地上,没有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