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王当仁不让,坐到了主座之上。
平日里暴躁的乔城王和懒散的梁王,都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面前摆着的膳食还飘着热气。
乔城王见几人聚在主帐里半天,就连膳食都用得差不多歇了,仍是没有人说话,当即就拍了桌子,“云伯伯,如今这几次对敌,禁卫溃不成军,为何我们还不发起总攻?一举拿下金陵,让皇帝早些收回削藩成命,小侄也好早日回到封地,守着小侄的几座城池,该享福就享福,不好吗?”
粱王扯了扯嘴角,懒洋洋地往后靠去,没有说话。
泗水王听见乔城王年少气盛的话语,眉头皱了两下,没好气地说道,“用兵之策,不容有失,哪里是一句话就能全军出击的?”
槐王微微抬起手臂,止住了泗水王训斥的话语,脸上的笑容颇为和蔼,“年轻气盛,也是好事,泗水王又何必如此苛刻?”
乔城王这些日子失去了近八万铁骑,本就声势骤减,又整日被泗水王骂得狗血淋头,虽说两人之间差了一个辈份,可到底也是铁帽子王爷,心里早就起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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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槐王居然向着他说话,好感倍增,“云伯伯,小侄也是心急,三十万大军,都是精粮养出来的,多拖一日,都是在烧银子啊。”
槐王呵呵一笑,“说得有理,只不过瑶山一役,侄儿损失粮大半铁骑,让联军的声势骤减,如若不然,今日本王就该挥师南下,直取金陵。”
他的声音有些迟暮的轻缓,可是话语中威严却是依旧。
听了槐王的话,乔城王皱了皱眉头,握拳敲在桌案之上,汤水未尽的碗筷微微一颤,“哼,桑沙这个叛徒,口口声声都说败给了婉皇贵妃,绝无奸细,要本王来看,他能安然无恙的回来,才是最大的奸细。”
乔城王咬着牙根,全然将八万铁骑的损失归结到了桑沙身上,若不是碍于郭满在铁骑军中的威望,此刻他恨不得连郭满一起骂上了。
像是知道乔城王心中所想,槐王的神情也是颇为惋惜,“一个女人而已,能重创郭满所率的八万铁骑,说着都引人发笑。”
乔城王像是找到了知音,“可不是!真是笑掉大牙……”
槐王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过纠缠,眸色阴狠的扫过四王,“小女云若烟入了狱,本王不得已才暴露在视线之中,如今我们和西齐摄政王,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之所以不拔营,只不过是在等,等一个时机。”
乔城王一听,“什么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