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柳浅浅肚子的动静也越来越明显,两人都是不经意间看到了小腹突然的动作,新奇之后,私下里更是有说起。
偏偏流萤,寻着时间凑到跟前,却还是无缘得见。
时间一久,每当诗忆等人津津乐道所见所闻时,流萤都只能在旁边听着,逐渐倒是激起了一些好胜欲,便要亲眼瞧见小主子活动似的。
而柳浅浅的肚子就好像与她作对,每每流萤候在旁边的时候,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柳浅浅自是被闹得哭笑不得,眼看着流萤跟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互相杠上了一般,一个就守着要看她动弹,一个偏偏龟缩在肚子里,无声无息的。
诗忆等人见此,也是忍俊不禁。
偏偏柳浅浅的肚子金贵,流萤总不能瞪着她的肚子,与里面的孩子论理吧?
硬的不行,流萤就用软的。
一连三日,除了必要的走动,和一切亲自要做的事情,流萤几乎扎根在了柳浅浅身侧,就连诗语和诗忆都要被挤开半步。
最后还是在她失手弄落了柳浅浅了一本古籍、丢了一个珠钗、弄断了一个琴弦、撒了一地的棋子之后,被柳浅浅“派”了出去。
看着流萤临走前不舍的表情,诗忆再也忍不住,放肆地笑出了声。
就连柳浅浅的嘴角,亦是往上弯了起来。
“主子,小主子就好像在逗流萤玩似的,”诗忆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忽而眼睛一亮,“瞧,方才又动了两下。”
柳浅浅也是忍不住轻轻抚上了肚子,笑道,“她才多大,哪里就能逗流萤玩了,不过是巧合罢了。”
诗忆嘴上应了柳浅浅的话,可是一转头,还是坚定地告诉旁人,小主子就是在逗流萤玩,惹的旁人偷笑不已,流萤更是不经意间跳了好几次脚。
笑闹的时间总是短暂的,由于皇上不在宫里,许多节庆的仪式都是被暂且搁置、甚至取消了。
唯独十月金秋的祭天开坛,在周阁老同内务府商议之后,还是决定如期举行。
内务府的李公公到了昭和宫,恭恭敬敬地说明了来意之后,柳浅浅略一思索,便是问道,“开坛祭奠,若是皇上不在,该由谁摘麦穗,禀天地?”
内务府早早的商议好了一些具体事项,如今柳浅浅问起来,李公公也是对答如流。
“回皇贵妃娘娘的话,史书记载,这件事儿倒是有先例的,皇上不在,理应由皇后代为开坛祭祖,如今皇贵妃娘娘掌管宫权,所以这件事,理应是由皇贵妃娘娘您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