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柳浅浅手上一颤,急忙将手从布料上拿开。
诗语和诗忆也是连忙上前,围成一团。
“主子,没事吧?”
“呀!都见血了,奴婢去传太医!”
柳浅浅从怀里取出帕子,将手指压到了绢帕上面,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点小口子,等你去传了太医回来,只怕连伤口的眼都找不着了。”
说着,她又低头检查了一下手中绣着的襁褓,反复确认了手指的血没有沾上布料,才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诗语,“还好,没沾到上面,诗语,先放起来,晚些得了空再绣吧。”
“是,主子,”诗语应声接过,放回了一旁的篮子里,端着篮子就摆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诗忆往外跑的脚步也是停了下来,回过头时还有些犹豫,“主子,真的不用传太医吗?”
“回来吧,”柳浅浅轻声道,“若是这点小事,还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子。”
她也不是怕后宫的传言,不过是眼看就要到三皇子弥月礼的日子,能少一些事端,总是好的。
诗忆点了点头,只是也没有停下往外走的脚步,“奴婢去取些清水来,主子清洗一下,太医说了的,若是遇到了外伤,一定要及时处理,马虎不得,哎呀,虽说主子只是细针扎了一下,可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柳浅浅见诗忆说得坚决,点了点头,也算是允了。
诗语担忧地从架子上取了一条毛巾递给了柳浅浅,“主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柳浅浅先是一愣,只是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也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隐瞒的意思,“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两日我总有些心神不宁。”
听见柳浅浅承认,诗语自然是轻声安慰着,“远山有皇上坐镇,边疆又有将军,不会有事的。”
柳浅浅哪里会不明白这是安慰的话,尽管知道当不得真的,却还是点了点头,转而又是问道,“明日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嗯,今日几个宫里都派人来传了话,说是一切都准备好了。”
……
翌日,昭和宫。
襁褓里的三皇子被耳边的声响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一个个硕大的脑袋围绕着自己,每个人都仿佛不停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