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煜迎着她的目光,说道,“重要。”
孙公公没能把耳朵闭上,心中腹诽,可不就是重要吗?这么多朝廷重臣在奉天殿眼巴巴地候着,偏偏皇上将他们统统置之不理,先到昭和宫里来陪柳浅浅说话了。
不过这些话,他也只敢想想,必然不可能说出口的。
像是明白柳浅浅心底的顾虑,宇文煜的语气沉稳,叫人不得不深陷其中,又继续说道,“他先是你我的孩子,而后才是大胤的皇子。”
柳浅浅这才扬起脸颊,露出了笑意,“臣妾狭隘了,皇上不怪吧?”
宇文煜见她不再迟疑,也是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低声一笑,“婉皇贵妃如今大殿之上,都敢顶撞太后,朕都要避之锋芒,哪里敢怪浅浅分毫?”
柳浅浅被他说得红了脸颊,寻着交握的手掌,扯了两下宇文煜的衣袖。
两人早已不是最初相遇时的青涩了,如今也有了孩子,可是柳浅浅嗔怪的这一眼,还是让宇文煜放松了下来。
“就算太后把阿稚带走了,朕也有办法再把他接回来,当众忤逆太后,若是朕没有及时回来,你又当如何?”
“浅浅,下回不可莽撞。”
宇文煜面对柳浅浅时,大多数时候都是轻声细语的,嘱咐这几句话时,却是难得的正了神色,帝王威严自是显露无疑。
柳浅浅心中一暖,也是笑道,“臣妾也是猜到皇上回来了,否则,哪里敢当众说那些请罪的话?”
这回轮到宇文煜意外了,“哦?”
柳浅浅莞尔一笑,眼眸里还有些许狡黠,她笑道,“血丝玉牌虽然罕见尊贵,可是也比不得皇上从前赠予臣妾的暖玉,一年四季都是温润,可是臣妾摸上去时,却有丝丝暖意,就连那柄匕首也是,一侧冰凉,一侧却微微泛着温度。”
“臣妾又听太后说,这枚玉牌同大胤玉玺同源,所以臣妾猜测,如今能佩戴的人,也只有皇上了。”
宇文煜听了柳浅浅的话,反倒是不意外了,她从来都心细,一点蛛丝马迹都能察觉出端倪的,“所以浅浅仗着朕在,就对太后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