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伏低做小,余尚书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道:
“你才入朝多久啊,本就因圣眷引人瞩目,正是要韬光养晦的时候,如今却闹了这么大一出来,是,出了大风头,也为天下女子张目了。”
“可却又招了许多人的眼。”
“即便这些都不说,你当皇后和承恩侯是单打独斗不成?”
伸手精准的拿了一块栗子糕,余尚书边吃,边心痛于徒孙的莽撞,女规是不好,但自己一个人担着干什么。
她是没有师门?
还是没有朋友?
大家联合一起啊,人多势众,而且不要这般明火执仗的上,迂回一点,照样能达成目的。
许玥看似听了进去,心中却不然,这样是可以让对自己的伤害降至最低,可……时间太长了,多一天,就有更多的女子要受女规所害。
且她思考了许久,自己也要以此树立一个对外的态度,日后做出些什么来,才不至于让人怀疑。
从余府回去。
刚至午时,许玥先陪着爷爷他们用了饭,然后才轻描淡写的说了自己今日在朝上干的事,为的是怕家人担心。
自己说,总比被有心人传到耳朵里要好的多。
许员外听着她讲,一时听到承恩侯给乖孙扣帽子,眉头紧皱不已,一时听到许玥言辞犀利的反驳,又喜又骄傲。
听完撇了一下嘴,不客气道:
“这皇后干的叫什么事儿,错了就是错了,承认就是了……”
最后总结:
“凭啥还让你罚了三个月的俸禄,把那什么承恩侯的俸禄挪给你还差不多!”
感受到这般毫无缘由和不讲道理的偏爱,许玥的心情突然放晴,一点也不去纠正,反而煞有其事的安抚爷爷:
“没关系,我有钱的很呢。”
说真的,年轻一辈的朝臣,有许玥有钱的一个巴掌都数的出来,没办法,家里贫寒的不说,即便是出生非凡的,他们头上往往还有长辈。
能调用的金银,定是比不过许玥的。
听到这个,许员外果真转了注意力,兴致勃勃的说起这几天,他整治许玥手中田庄的事情:
“……你事情太忙了,没仔细整治,这些个庄户刁钻的很,我一看账本就晓得,里头有些问题。”
左不过瞒报产出,私下截留等等,许员外当了一辈子地主,在这项事业上付出了无数的精力,一眨眼睛就能揪出问题来。
幸好还不严重。
毕竟许玥也不是个傻的,只是心力不太放在这上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