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看到了王庭末日的来临……
等人走了,大汗的第四个儿子那罗延进来,他长相十分俊美桀骜,小麦色皮肤,眼睛带着微微的灰色。
听了大汗的话,他断言:
“大周人必定有炮制羊毛的方法,不然绝不会收羊毛。”
大汗点头,脸上疲惫之色一闪而逝,苦笑道:
“我何尝不知啊,可除了接受大周的盘剥之外,又能做什么呢,我的儿子,你该知道我们已经打不起战了。”
“也没人想打仗。”
那罗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单膝跪在地上,眼睛抬起,认真对大汗道:
“父汗,我愿意去大周为质,探明他们的情况,如果有机会,将羊毛炮制方法打听清楚,我有预感,得到这个,我们就有了翻盘的机会。”
草原上到处都是羊,羊身上是不要钱的羊毛,这些都是银子。
有了银子,就能换来粮食和武器。
他们就能喘过这一口气……
大汗思考良久,叹息着点头。
…………
文大人再次大获全胜。
夜间,为自己庆功喝了一壶酒,扳着手指头算,还有几天是新年。
不知何时才睡着了。
正式新年这一日,难得没有下雪。
许玥和家人团聚在一起,饮酒聚会,其乐融融,至冬阳西沉,脑中又想起了朝中的各种事情。
比如,她的民生署要招人,今年门房接的拜帖和礼物比去年多了何止一倍,都想搭上这艘大船。
却是要好好把关,挑一挑。
还有棉纺织工坊的事情,工部韩尚书是个聪明人,织机不必担心,但从济贫署等地方选工人又是一个难处。
这些地方鱼龙混杂,里面的人论起来素质比起平民低下不少,要花大功夫去选人、调教。
诸事繁杂,不得停歇。
许玥回过神来时,是被许地主唤了一声,然后手上就被塞了一个红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
“祝愿玥哥儿新岁安康。”许地主红光满面,又不放心嘱咐:“要放在枕头底下睡一夜,可以辟邪的。”
“年年如此,我知道的。”
许玥展颜一笑,将红布包收了起来,压岁钱是小孩子的玩意儿,过了今日,她可以称二十岁了。
可许地主还是准备了这个。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十年过去了。
叮!
“宿主,新年快乐,去岁一年的结算已经结束,请问需要查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