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欺负过,怎么知道人家不好欺负。”秦王敏锐的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神情一沉,警惕的看向弟弟。

“反正吃亏的是我。”

好笑的说完这一句,晋王便不再说话了。

心中默念,许玥。

之前注意到此人是因为意之,到了京城后,这位却一次一次刷新了他心中的印象,如初阳高升,不可轻视。

他游离在朝外,所以看的更清楚:

——许玥有大才,足可与史书上那些精彩艳绝的名臣相比,是能安天下的,父皇也看重这一点。

且十分信任这位年轻的臣子。

现在便有意培养其威势,等许玥官场上的火候足了,新帝正好可以接受他的辅佐,延续大周的盛世。

至于新帝是谁……

晋王抬眼望了一眼皇兄,秦王正吩咐下人将许玥带去花厅暂坐,不可怠慢,自己稍后就来。

他浅浅一笑。

将心中一丝不甘压了下去。

茶水有些凉了,晋王一口喝干净,微闭上眼睛,轻声吟唱起来: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来来回回都是这两句。

秦王心中一梗,挥手让下人下去,这是诗经中的句子,王子皇孙自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他当然听的出来。

并知道其中意思,可是,文学的奇妙就在于此,一千个人有一千个解读,根据环境的不同意思也不一样。

他不想去琢磨混账弟弟又在发什么疯。

实在是累了。

这家伙从小就是个犟种,年纪小还会乖顺些,长大了越发让人捉摸不透,行事无端,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