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己有些难以启齿,最后她决定让苏弦自己看。
她再一挥手,带着伤痕的苏悦己也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浑身都裹在黑袍中,戴着狰狞的白色面具的魔修。
苏弦震惊地张大了嘴:“你,你,墨渡,师父,苏悦己……”
虽然黑袍人很多,戴着面具的也不少,但苏弦不可能认不出曾经夜夜相见的墨渡。
苏弦猛地上前,一把摘下了白色面具。
面具后面不是宿女修的那张脸,而是另一个苏弦。
苏弦感觉自己脑子都是晕的。
“你到底还有多少个身份?墨渡是你,苏悦己是你,宿师姐也是你,苏弦也是你。我劝你还有什么身份现在一次性一起说出来,就算你说你是天王老子,我也会信的。”
苏悦己:“我再无其他身份了。”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苏弦精神恍惚:“我就当你没有吧。除此之外,你还做了什么?”
“我做得不多。”苏悦己觉得自己做得确实很少,“我除了改变了你的心法,给苏家设下了几层防护阵法,救了吴药师的药人,报复了颜玉琉,抢了谢明泽几个机缘以外,再无其他了。”
苏弦:“这算少吗?”
从她和苏悦己第一次相遇到现在才过了几年光景?
她想问的太多了,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她更关心的是,“既然我的心法都已经换了,和谢明泽现在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你为何说苏家还有可能被灭门?”
“阿弦,你相信我们每个人的结局都是注定好的吗?”
苏弦不明白为什么会扯到哲学上去,“我当然不相信,另一个我都出现了,我的未来怎么被注定?注定在你身上还是我身上?”
苏悦己:“正是如此。哪怕其他所有人的结局都是注定的,‘苏弦’的结局也一定不是,我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大的变数。只是我无法确定我这个变数到底能带来多大的影响。”
苏悦己抬起双手,她看着自己的手却又好像在透过自己的双手看着什么既定的天命,“以前颜玉琉不是我下的手,但她的下场却和以前一样。还有卫弘,我已经尽力排除了所有人力的干扰,但他却依然对上了谢明泽,败在了谢明泽手下。”
“以前谢明泽能临阵突破是因为有人更换了他的对手,让他每次遇到的都是强敌,可这次没有人干扰了,他却依然成功突破了金丹,还得到了比以前更高的名次。”
“还有殷明,他也曾沦为药人,可在我借刀杀人除去吴药师后,他真的躲过了一劫吗?还是遭遇了更大的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