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真·大明战神带军出征也不过数日,土木堡大败还没出现,朝堂之上还是对现在的局势抱有很大的期望,可以说基本没把这次的战争太过于当回事。
就周喻站着‘旁听’,心中的感觉也是这样,虽然朝堂官员说得很多好似各方各面都在后方安排得很好,可那种根本没把这件事完全放在心上的疏忽特别明显,就是垂帘的孙太后也是如此。
汇报的事情虽多浪费的口水也多,可这些人真正的重心却也还是放在了对内之争上,好似这些东西对他们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连续两天时间周喻也算看出来点东西了,孙太后的权威在这个朝堂之上远要比他那个堡宗皇帝更大,隐隐约约之间周喻也能看出来朝堂之上那隐藏起来还没有这么露骨的党派之争,也更加确定自己这个所谓的监国根本不过就是专门提出来给孙太后的一个挡箭牌罢了。
两天时间也足够周喻掌握很多的东西,比如说他的原身在朝堂之中没有一丁点的根基,又比如说朝堂上有这么一些人哪一派都不是,纯粹的大明派代表,又比如说一些年长的官员满心期待着这次的战争能够大获全胜,好让堡宗皇帝能够完全的掌握所有的权利,还比如说一些想要趁着皇帝和王振不在的时间里,想法设法的想要劝服孙太后弄死王振的人。
两天时间,周喻都会在朝会结束后留在御书房中继续当个摆设,时间差不多了之后才会像记忆中那样前往太后所在的寝宫问安告辞。
每一次都是那种迫不及待的样子,好像待在这里让他极为为难,火烧屁股的匆忙离开,谨小慎微,谨小慎微……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还在熟睡的周喻被慌乱的声音给吵醒,一个太监脚步慌乱的跑进了房间,虽然看着很着急的样子但说话的声音还是控制了下来,只是语气着急:“王爷,王爷,快醒醒王爷。”
“呼。”周喻从床上坐了起来,见到自己贴身太监着急的样子他就已经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却还是装作不清楚的样子开口询问:“兴安啊,出什么事了。”
兴安压低声音:“出大事了,好像是那边出事了,宫里传来急信让王爷赶紧入宫。”
兴安是原身最信任的太监,能力虽然差了点但很忠心,这年头作为一个闲散王爷其实也不需要有多大能力的属下,忠心也就够了。
周喻从床上站起:“帮我更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入寅时。”
兴安急急忙忙的朝着门外喊了一声,立刻就有更多的太监侍女进来给周喻换洗更衣,动作熟练速度迅捷,没多会就给周喻收拾得妥妥当当,以最快的速度把周喻给送上了马车。
刚出王府没多久周喻就感觉到了外面的情况有所不对,城中出现了很多的军队,越是靠近皇宫数量就越多。
“王爷。”兴安身体有些颤抖,不是激动而是怕的:“恐怕真是出大事了。”
周喻瞥了眼兴安:“闭嘴。”
兴安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多言,而周喻则是闭目沉思起来。
这次的看似是光明大道但其实是天崩开局,比起之前那次的情况还要糟糕很多,那一次的他虽然年幼也无权,可毕竟支持者众多,外面还有手握大军的周生辰鼎力支持,一开始的皇室宗亲,掌管着皇宫的大太监还有文臣之首起码都是支持他的。
但这次要是进了皇宫……真成了新的皇帝,那他手边除了兴安和郕王府中的人可真没什么人能用,上面有个没死的太上皇,更上面还有没死的皇太后以及太皇太后,摆明了依然还是一个吉祥物……关键事出突然得位不正,很多事情他还不好去做,起码朝堂之上一开始就能站在他这边的人估计不多。
而郕王府的人……不好说啊,能力不提但是人是鬼谁又能说得清楚,反正原身很早之前就知道郕王府中有很多人是信不过的,是堡宗皇帝和孙太后安排来的人,表面上对他这个郕王恭恭敬敬,可暗地里还不知道送出了去了多少消息。
历史上的朱祁钰那也是个可怜人,身边就像是漏了风的筛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当然换成是他这种情况肯定会有所改变。
“只是一天,天下大变。”
周喻轻笑一声,想到了前一天朝堂上自信的个歌舞升平自信勃勃的场面,而现在入眼的却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幅场景,这时局变化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