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扒衣的下手被他瞧的心脏乱跳,面具下的糙汉脸颊竟是红了一片。
然后他忍不住问李青:“鲛人娇贵的紧,这样打烙印,也太暴殄天物了。”
李青白了下手一眼,冷声道:“旁的鲛人是娇贵,平常断不会让他们受伤吃痛的,但是这个不同。”
“不同?哪里不同?”
李青已经将烙铁烧好,并没有烧的通红,只到堪堪能烫伤浅层皮肉的程度,这也算是他的私心了。
不过嘴上他是不会承认的,转头拿着烙铁过来,似是嫌弃似的答道:“这个不会哭。”
说着,烙铁递上去,贴住面前鲛人锁骨下方。
纵使李青留了私心,但烙铁烫上去还是听见刺啦一声。
只见那鲛人眸子猛然大睁,像是仍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随即痛的脸色骤白,整个身体在架子上拼命挣扎起来。
但他人早被绑的严实,一切挣扎都是徒劳,于是他便垂低了头,咬着牙强行忍耐。
除了没有大声哭叫,那样子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李青平常辣手摧花不知几何,这次面上不动如山,但心里已经给揪疼了,烙铁上去印一下就挪开,好像挨烫的是他自己一样。
旁边几人也是不忍,于是再没人故意咳嗽提醒李青的留手。
大家装作一切如常,那手下瞧着鲛人苍白面庞,忍不住惊讶出声:“呀,居然真没哭啊。”
虽说只是随便烫一下,可那也不是人受的,鲛人以泪泣成珠闻名,吃了这样大的苦,竟然没哭,就不对劲。
李青看着鲛人锁骨下被烫出来的无极殿标记,看不出留手的痕迹,才幽幽道:
“鲛人的价值有二,其一便是鲛珠。这无主鲛人被俘获时,上头就想看看他能出什么成色的鲛珠,可结果法子用尽,他就是不哭。”
身为鲛人却不会哭,那他的价值就等于折掉了一大半。
剩下的一小半价值,便是像个普通美人一样,卖给某个色鬼当娈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