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鑫叮嘱自家董事长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他已经在外面站了一天一夜了,不吃不喝,不休不眠。
就像是跟自己赌气一样,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小君总……”
徐鑫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从急救室出来的医生打断了:“谁是病人家属?”
君子卿连忙上前:“我……我是!”
“哦,是君医生啊。我简单的跟你交代一下病人现在的情况。”
“病人两只手腕伤口极深,这也是病人当前受伤严重的主要原因之一,失血过多导致休克,目前已抢救回来。但是以病人现在的情况来看,随时有可能再一次陷入危险。”
“你们知道他有严重的抑郁症吗?病人随身携带的药物是抑郁症患者常吃的药,以他的剂量来看,已经步入了很严重的地步。”
医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似乎是在组织措辞。
“综合所有情况,请你们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是病危通知书,请家属尽快签字!”
君子卿一下子瘫坐在身后的座椅上,徐鑫想要上前拉都来不及。
徐鑫连忙道:“先生,你赶紧振作起来,殷小少爷需要您!”
君子卿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麻木的状态,将字签完的。
他只知道他签字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他第一次觉得手下的笔也可以这么滚烫又沉重。
滚烫沉重到一张纸都载不下他名字的重量。
……
殷云惜离开了三年。
君子卿和他断联系断了三年。
他那一封信送出去之后,殷云惜的消息石沉大海。
君子卿再也找不到殷云惜了……
“徐特助,你说,阿霁在国外的三年里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呢?”
君子卿宛若没有情绪的提线木偶,只知道问徐鑫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他到底受了些什么样的非人对待,才会得了那么严重得抑郁症?”
“又是什么让他连活着的希望都没有了呢?”
君子卿呼吸不过来了。
三年后的他,眉眼更加立体,周身围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