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殷云惜心里边有些泛酸:[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认错?]
“就是下意识了。”
殷云惜的眼眶骤然间红了一圈:[你分明知道自己对路有些不熟悉,为什么还要一个人出去?当时为什么不让人陪着你?]
他说他对路有些不熟悉,而没有说他有路痴属性。
给他家爱人留足了颜面。
君子卿有些发愣,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殷云惜还是记挂在心里。
看来这么长时间他没有说出来,应该是憋了很久了。
君子卿有些心疼。
“阿霁,下次这种事情直接说出来,好吗?你在心里想了多长时间了?”
君子卿把手上去了大半的粥放在床头柜上,把殷云惜揽入自己的怀里:“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我可以,我有些自负了。”
“是我不好,让我们家阿霁担心了。”
他知道错了,但是下次还敢。
殷云惜这几天以来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破土而出。
昨天借着那档子事儿发泄了不少。
但是两人终究没有说开。
几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濡湿了君子卿胸前的冰丝睡衣。
君子卿可能不知道。
他消失的短短的半天,殷云惜周围无时无刻不在环绕的纷杂的声音,几近崩溃的担忧情绪,胃里的痉挛,喉头的血腥味无一不在刺激着他薄弱的神经。
镜头面前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从情绪中走出来了。
但是只有殷云惜自己知道,每当夜深人静都想拿刀再次划破自己手腕的冲动。
殷云惜抬起手臂锁住君子卿的脖子:[你之后还敢吗?]
“不敢了。”
[不骗人?]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答应了。]
“不准反悔。”
殷云惜眸光颤动,潋滟如秋水:[如果再有下次,弃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哥哥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君子卿心里突然间咯噔一声,他装作轻松:“昂,这么严重啊——”
“好吧好吧,答应你啦。”
殷云惜没有想到的是,君子卿刚刚答应,不久之后他很快就会食言了。
【一个人 一艘船 一个行囊
是孤单 是迷惘 无处躲藏
不害怕 不曾彷徨
去流浪 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