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顿的幼兽可怜兮兮的。
君子卿心脏生疼。
“哥哥……你怎么才来啊……”
“我恨你。”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我恨透你了,君子卿。”
“你来的好晚……”
殷云惜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落在了君子卿的脖子里,又最终滚落到君子卿的锁骨。
积起一汪清泉浅浅。
清泉却火山滚烫,君子卿手脚都无处安放。
即便他知道现在自家爱人意识并不清醒。
但无人知晓,当听到“恨”这个字眼从爱人嘴中说出时,君子卿内心的无措。
君子卿不容许自己哽咽:“阿霁,哥哥错了,哥哥知道错了。”
他抱着殷云惜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安抚。
殷云惜哭的浑身都在发颤。
君子卿却只能心疼,苍白的语言在此刻诉说着无能为力。
爱人很疼,君子卿却抚慰不到深处。
殷云惜哭了好久。
好久。
好久……
久到君子卿以为过去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胸前的衣襟被泪水濡湿,君子卿却毫不在意。
殷云惜抬头,因为刚刚哭的过猛的原因,眼皮有些肿胀:“哥哥……”
他瑟缩着靠近君子卿。
他拉起君子卿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撒娇般的在对方的掌心上蹭了蹭。
似乎想要唤起君子卿内心深处的怜悯和同情。
小心翼翼开口:“我……”
殷云惜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成功,我拼命抵抗了哥哥……”
“我刚刚——我刚刚是在说谎的,我不恨你的……”
殷云惜此刻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那么拗口的话,听起来心怎么那么疼呢——
“我一点都不脏的……哥哥你不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