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女孩倒躺在床上,白皙的小腿一晃一晃的,翻看着某只兔子怕她无聊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童话书。
她看了几眼,便有些兴致寡缺了,无聊地翻了个身,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原本无趣的心态更加索然无味。
暴虐无能的上位者,懦弱麻木的属下······啧,这些蠢货是怎么让兔子先生自愿上当的?
祈愿撇了撇嘴,在心底竖起了一个大大的中指,同时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的兔子先生果然还只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小可怜,无法与这群丑八怪苟同。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公爵府。
盘回的走廊静悄悄的,墙头的烛光微弱,掺杂着凉飕飕的微风,似乎在掩饰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人在这片暗色中缓缓前进着,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不急不慢,不骄不躁。
长廊的尽头是一扇银色的大门,上面挂着一道黑色的铁链。门内传来孩童凄厉的啼哭声,门外有猩红的液体溢出。
银门内,两个浑身赤·裸的孩子被粗绳吊在半空中,眼神呆滞。他们的身上伤痕累累,青青紫紫,一看便知道是被长期虐待的结果。
两个穿着侍卫服的人站在两侧,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条皮鞭,皮鞭上鲜血淋淋。他们神情冷漠,看着哭泣的孩子就像是在看一群待宰的牲口。
在他们的身后,一个美貌的妇人坐在沙发上。她的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身子微微向前倾着,一只手撑着脑袋,笑道:“别停啊,继续哭啊,哭起来多好听。”
孩子们瑟瑟发抖,抽咽着。
公爵夫人见此便有些烦了,之前被祈愿恐吓的心慌害怕又冒了上来,就像是已经被烧滚了的沸水,在那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呐喊。
她“刷”地站起身,一把夺过侍卫手中的鞭子。
指腹轻轻摩挲着皮鞭表层那粗粝的质感,孩子的身影似乎与少女的身影逐渐重合,她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怎么,以为有了靠山我便拿捏不了你了吗?真是白日做梦!去死吧,你这个贱·人,去死,去死!”
她说到最后,竟失了态。手臂高抬,皮鞭便带着掀起的利风朝着孩子身上打去,在孩子身上狠狠地刮下一道肉。
当然,这只是她幻想中的场景。
现实中,皮鞭在半空中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停住了。接下来,便朝着女人奔去。
“啪!”
一声脆响,公爵夫人被打了个踉跄。
低下头,入目的全是刺眼的猩红。
她尖叫着,手指微微屈拢轻颤,神色狰狞:“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