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绿莹莹的翡翠簪子，谭月兔觉得刚才好像做梦一样，她竟然第一次就徒手收了个厉鬼。

确切来说，倒也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做的。如果没有霍奶奶在旁协助，这事儿也未必能成，她没那么自大，心里十分清明。

她把那簪子又信手插回了自己的发髻上，转过身来对着霍老太太便是鞠躬，“谢谢霍奶奶帮我。没有您我肯定做不来这事儿。”

霍老太太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你的悟性比我想得要好，若不是你有这个潜质，我也不会出手帮你。”

她顿了一顿，目光沉沉看着谭月兔，“你说你无门无师，是否愿意拜我为师，当我的弟子？”

“虽说我已经不管玄门的事情很多年了，有缘分遇到你，我还愿意教一教。”

霍玉珩不知道从何处钻了出来，展着他的照片笑容，“谭小姐就答应吧，我奶奶当年也是玄术界排得上号的玄术名师了。”

若不是当年出了霍家的那事，奶奶也不会这么多年不肯回霍家，甚至也不愿意多看看她最喜欢的这个孙子。

霍玉珩脸上带着笑，手却紧紧攥着拳头。

他是奶奶的亲孙子，也是奶奶最喜欢的孙子，却不能拜师也不能学玄术。

这对多年来顺风顺水的霍小少爷来说，其实是个不小的打击，虽然他对外从没表露过半分。

霍老太太似乎看出了霍玉珩埋藏在心底的情绪，她却没有直接对他说什么。

“小姑娘，很多事情是讲机缘的，但也看潜质。有很多人想要做玄术师，但他们不合适。”

霍玉衡听了，攥紧的拳头松开了，脸色更灰了，他只默默听着奶奶继续说话。

“我父亲以前常跟我说，不畏浮云遮望眼。你需要站的更高，才能帮你看得清眼前的路。”

谭月兔点点头，她记得自己几度徘徊在迷茫和崩溃的边缘，甚至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力量让自己从悬崖上勒马回头的。

她心里有惑，也许拜师是其中一个解法。

“霍奶奶，我非常愿意拜您为师。”她眸子眨了眨，一派灵动和鲜活，“但我，是不是以后可以选择做不做玄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