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好的第三天早上,谭月兔下楼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已经等在一楼大厅的洛辑。
他少见地穿了一身黑色的道服,黑色上衣下摆和长靴间是一套一尘不染的白裤子,正揣手站在楼梯的尽头站着。
如果说阐谨舟是一种盛气凌人带有压迫感的帅气,洛辑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有一种潇洒和清朗的气质。
他看到谭月兔伸着的纱布手微微笑了笑,那笑容仿佛是无声地在夸她真听话。
谭月兔对这表情丝毫无感,她只是很开心今天终于可以解放双手重新“做人”了。但站在一楼大厅另一侧的阐谨舟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他觉得自己站在这甚至有点多余,而且十分不爱看他们相视一笑仿佛很熟悉的样子。
“你可算来了,赶紧把我手上的纱布给去掉吧。”谭月兔晃了晃她那两个纱布爪子做到了大厅的沙发上,没人注意跟在她脚后面的一只小黑猫也偷偷溜达了下来。
“这纱布你究竟做了什么?竟然刀枪砍不断。”她看着洛辑一圈圈给她拆掉纱布,有点好奇的问。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如果你感兴趣,可以直接问我师父。”洛辑专心致志地动手拆纱布,三两下谭月兔原本的手掌就露了出来。
“咦?看起来皮肤还变好了点。”谭月兔活动着手指,仔仔细细看着包裹了三天没洗的双手,一点也不脏也没有任何的死皮。
“那是自然,这只是为了保护你的手,你看现在是不是恢复的还不错?”洛辑看她一脸开心,不忘了点到今天来的重点。
“不过你身上还有个点,我解决不了。”他微微皱眉,“有人给你身上下了东西,你现在走在外面,就和开启了个人定位发送给所有人一样,会暴露你所有的行踪,时时通知给能看到的人。”
“真这么厉害?能解开吗?”谭月兔被吓一跳,想起来陈文宏那天在她身上做的手脚,大约就是这个了。
“我师父可以,今天他也来了,你要不要见见他?”洛辑平静的看着谭月兔,他不打算说服她做什么她不愿意的事儿。
“可是你师父不是平时挺忙的?他有时间来见我?”谭月兔有点疑惑,她记得洛辑的师父也是一派掌门,平时请他都不容易。
“别说他师父了,你不知道这几天到底多少人来了忆山别墅。”阐谨舟双手插兜,姿态放松地走过来,睨了一眼洛辑。
“旁边那个最大的会客室,现在里面都是来找你的人。”他努努嘴,旁边十米开外就是个和宴会厅差不多大的会客厅。
谭月兔将信将疑地将门开了条缝,眼前的场景让她瞳孔都一震,这是玄术协会跑这开会来了?
她扭头看了看阐谨舟,对方一脸的与我无关,“我能不去么。我社恐发作了。现在需要静静。”
“那恐怕来不及了。”阐谨舟一把打开大门,里面坐着几十个着装各异,一看就不太像正常人的家伙。
“各位,你们要找的谭小姐,已经来了。有什么需要和她说的,请吧。”阐谨舟微微颔首,充满了主人的气场,他看着跃跃欲试的各路人马,还不忘了提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