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一起。”

罗挺起了胸膛。站到了地板上,已经开始“咯吱”作响的地板,这声音让罗激灵一下。这种声音,有点瘆人啊。

打开了船舱门,一名船员站在那里,应该是约翰船长的水手长,叫,叫……罗嘴巴动了动,“……我听到了惨叫声,难道是谁做噩梦了吗?”

“罗先生,只是一件小事,不需要您在意……”水手长陪着笑,如果这位财主被吓到了,那可就……按照约翰船长的意思,他必须待在客舱里。

但休顿已经随着罗的一个眼神推开了那位水手长,罗温和如阳光一般说道,“我呢,最喜欢热闹了。”

两个人就那么大步流星地向惨叫传来的方向,甲板走去。

雨就那么直接扑在了脸上,只是细细的雨丝,甚至在狂风暴雨里航行过的罗只是抬了抬手,向那边走去。

他的脚步却突然一顿,休顿却也明白。

尸体。

甲板上躺着一具尸体。

如果是船员的尸体或许还不会那么可怕,罗猛地回头,望向他们来的方向,然后再扭头,看向那具赤裸的尸体。

被约翰命令着就那么丢进了海里的尸体。

苍白,身上是凝结成珠的水点,细细的雨落在他身上,他没有在笑却带着恐怖的平静,那是如苍白色的死亡一般的平静。

几名水手围在那里。

约翰也站在那里,他注意到了身后的来人,看到了罗,尴尬笑笑,“罗小弟,看样子这具尸体伴着洋流比我们快啊。”

他早已想好了说辞,但也惊骇的他根本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自然地将那说辞说出来。

罗刚要点头,将这件事交给约翰处理。当然更重要的是趁他转身,赶快掏出单片眼镜。就在这个时候,那里的一名水手,跪在地上的水手,似乎已经被吓坏了的水手……他牙齿打着颤,应该不是这冰凉的雨的缘故。

他大声喊道,“罗船长,不是的啊,这具尸体很奇怪啊。他沉下去的时候……他沉下去的时候……”他似乎还记得那时的恐怖,让他甚至不由画出了七神教会祈祷手势的恐怖,“他在笑啊!他转过头来,对着我们笑啊。”他抱着身子,眼眶里流出了液滴,伴随着雨,恐惧。

罗想着那场景,只感觉不寒而栗。而笑……脑袋微微发胀,似乎是要记起什么,是树林,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