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涔季尚书也站了出来,质问此事,另外竟然还质问他丞相从重刑狱伤痕累累出来后的去向。
这些问题把萧金池弄的哑口无言,他全程顺着他们的意愿,同意在原丞相府的基础上对其进行重新整修,并答应相府下人全凭玄偃自己挑选,不做干涉。
安乐王向来不参加朝会,还经常会去游山玩水,永宁王倒是有些实权,但在朝会上也很少公开发表言论。
永宁王虞知从手持象笏,整个人仿佛一个透明人,却将全场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有些疑惑,明明两日前皇帝才伤了六皇子,怎的如今这反应却有些弥补的意思,他倒有些看不懂了。
除去丞相相关事宜,接下来的事情倒是些小事了,自从吉瓦覆灭后,呈沧就日益强盛,而今国富民强,倒满是盛世局面。
没一会儿大朝会结束,季涔作为工部尚书,就回府着手准备重建相府事宜了。
谢帝师亲自去找帝王谈话,重新获得了承诺,萧金池答应他,不会再伤害玄偃,他教了萧金池这许多年,倒也相信他,就满意的离开了。
等萧金池回到寝宫,玄偃已经醒了。
他受的伤除了腹部那一剑伤及内腑,其他都是些皮外伤,这几日,服用的汤药、外用的伤药都是皇帝标准,还吃了几天的御膳,整个人状态还不错。
萧金池进去见他时,他也罕见的没有摆脸色,只是淡声道:“陛下。”
萧金池点点头,坐到床边,玄偃往里靠了靠,萧金池倒也不恼,他抬手揉了揉玄偃发顶,想到了什么,问:“丞相今日未曾喝药?”
方才在寝宫门口小药童同他说,丞相大人今日似乎心情不太好,怎么也不肯喝药,还把药碗打翻了。
萧金池想到玄偃那日昏迷之时说的“苦”字,偏头扫了一眼地上还未来得及清扫的碎瓷片,低低笑了一声,问:“怎么?怕苦?”
玄偃摇头,不欲回答,却悄悄将手指覆盖在了枕头边缘,似乎怕人发现什么。
萧金池敏锐的看到了,却没有问他,只是跨过他躺到里侧,道:“今日我没什么事,陪你睡一会儿。”
萧金池这几日同玄偃说话,从未用过“朕”这个自称,一直都很随心,可是玄偃却很少给他回应。
萧金池倒也不在意,他倾身吻了下玄偃的额头,道:“最多半月,你便能回相府,届时,府里所有下人全凭你自己心意。”
玄偃唇角轻颤着,似乎想问什么,却没有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