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担心。
自己就下山几回,两次都遇上有人要害母女俩。虽然墙上的药很厉害,但也不是没有躲避的方法。
若是下次有人做足准备该怎么办?母女俩柔柔弱弱的岂不是要被欺负。
一想到那个可能,黎霄心都要炸裂了。
不行,他以后还是得在外面树上守着。
屋子里一时沉默下来。
江绾没什么头绪便去将阿娘平时记录行医册子拿出来翻。
这册子会记录每天就诊的人名和病症,还有药方等等。是她娘多年来的习惯。
翻着翻着,突然从一堆人名里看到一个无名夫人。
江绾手一顿,脑海里立刻想起了那个闵夫人。
她……
她在阿娘这里看过病,阿娘知道她不能生。现在她又怀孕了。
闵家那般富贵,她肚子里不存在的孩子必然能为她争到很多富贵。所以她不能承担病情泄露的风险,找人杀掉阿娘这个动机是存在的。
江绾捏着那张纸,目光沉沉。
她有很强烈的直觉,下手的人就是那个闵夫人。
“绾绾?”
“阿娘没事,就是有点头绪了。”
殷怀夕立刻看向女儿手里那张纸,目光凝重起来。
那日女儿参加完寿宴回家,已经把闵夫人在宴席上呕吐诊出孕相的事告诉了自己。
这种事和自家无关,她并不想卷入大户人家的阴私里。所以只将女儿说的话当作一个八卦,听听就得了。
现在,自己不去掺和,麻烦倒是找上门来。
那个女人,真要是她干的,这次一定要叫她后悔终生。
殷怀夕默默将那册子收起来。
“今天太晚了,都早些休息吧。那些人明天送到衙门再说。”
事关人命,那个矮个子男人恐怕没有那么轻易招供。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到时候让衙差们去好好审问他们。
三人就此解散,灯光一灭,院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第二天一早,宝珠和阿南便便手拉手在院子外拍门等着了。
她们来的时间不算很早,平时这个时辰江绾已经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