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部分人马都不知道有多少个心眼子,仅仅是协调好这几部分兵力的关系,定北侯就花用了两个月的时间。
所以他在信中叮嘱杨朔,若有朝一日需要他来西北,必须带上十万杨家军,没有自己的亲信部队,打起仗来处处掣肘。
协调关系、训练兵马的这几个月,自然不能主动进攻,能挡住拓王的几次攻击已费尽心力。
拓王的强大只有大儿子能对抗,可惜杨兆峰走得太早,孙子杨朔还太嫩。
看着二儿子的背影,也不知道这小子知不知道,他们爷俩终究是要步了叶家父子的后尘。
大战必须在九月前打响,天冷只会于己不利。
尽人事听天命吧!
杨程安可没时间抱怨,更没时间无病呻吟,转身看起了舆图。
……
“京城给定北侯下了圣旨,督促侯爷进攻了。”
“打就打,老子早就等不及了。咱们的粮草还能支撑一年吗?”拓王站起身,捶了下桌子。
“漠北干旱,江南水患,怕是很多地方要绝收。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倒是好事,起码在补给上扯平了。”
男子想了想,斟酌着说道:“王爷,跟定北侯一战是迟早的事情,但我希望能放他们父子一条生路。”
拓王眯眼,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他这个朋友也算铁石心肠,为什么倒先为敌手求上情了?
男子对拓王的打量不以为意,坦坦荡荡,“我跟他们并无私交更无情谊。定北侯,廉颇老矣,撑不了多久,杨兆琛更不用顾忌。我只是不想王爷跟杨朔成为仇敌。”
胳膊背向身后,抬眼看着远处,“杨朔那可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之一。他若历练出来,就是我们打进京城最大的阻碍。”
本是各为其主,怎么都可以有所谋划,倘若掺杂上私仇,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这不是他们想看到的局面,更不是夺江山、坐江山要干的事情。
“我明白了,到时候我会交代下去的,只是……”拓王冷笑一声,语带调侃,“只是皇位上那位不会允许他们投降的,巴不得杨朔为报仇,甘心为他卖命呢。”